-- 作者:秋月景三
-- 发布时间:2011-7-9 13:45:19
-- 里八神是坛子里面的人吗?(附沙县小吃)
“战争结束了。”沙县小吃的老板叼着一根烟,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要了一笼包子,一个大份馄饨,吃的很开心,准备再要一只鸡腿,其实我更想吃大排套餐里的大排,但是不知道那个是否能单卖,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这个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个单独吃饭吃的面带笑容的顾客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抽着烟。 “什么战争?另外,大排套餐里的大排单卖么?”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厨房,端来一口锅,满满全是卤味。蛋,豆干,鸡腿,大排。 “你这是……?”我问。 “随便吃,不要钱,如果你要白饭的话我去添。”他递给我一只大勺,“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他手指不远处。一家兰州拉面馆,老板和几个伙计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他们在干吗?” “打牌,”我在锅里寻找一颗卤得较久比较入味的卤蛋。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筷子,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把扑克牌,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夹开一颗卤蛋,汁水四溢。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口含一颗卤蛋,含糊答应,蛋黄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战争结束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潮汕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 “老板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馄饨包傻了吗?你卤汤中毒了吗? “你见过工商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混混来搅事么?”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因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开小吃店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的。 “沙县小吃不是为了挣钱才开遍全国的,是为了应对伊斯兰极端势力通过他们渗入中国内陆城市,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兰州拉面?”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吴忠小吃,新疆大盘鸡……” “不是吧。”我回头看兰州拉面,经常在那里吃饭。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中东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家沙县小吃……” “交过税么?”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房价高么?”他问。 “抽你了啊。” “那么多税,年年创新高,那么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店面。“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国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位置是我们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沙县小吃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这个情报是由绝味鸭脖截获到的,总参二部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买鸭脖的时候用内部暗号‘一曲忠诚的赞歌’,还能有八折……” “甘撒热血谱春秋。”他站起来,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本.拉登死了,基地组织全面撤出中国,沙县小吃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美国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天麻猪脑汤的雾气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只猪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鸽时,世界会颠倒下来,你飞速的坠向天空。一头扎进蒸熟的灿米,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美丽的南方。”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肉馅中消融的一片葱花。”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沙县小吃的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漫不经心的收拾着碗碟。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那条街,没有了沙县小吃也没有了兰州拉面,小贩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沙县和兰州的这条街,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的市中心的大娘水饺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招徕客人。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门店经理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一曲忠诚的赞歌。”我低声回应。 续写: 事情正在发生变化。 这种想法并非空穴来风(第五版汉成新释义)。某个傍晚,我拉着我的外甥王大锤,走在街上,人流熙攘,太阳就要落山,我们朝着落日的方向走去,两个人都是金色的。 “舅舅,”王大锤拉紧我的手,“不对头。” 不对头,就是这么回事,你感觉有点不对,又说不出原因,等到大祸临头,你才恍然大悟,喊一声:靠。 这时候一般也没有用了。 有人在人流中缓慢而坚决的靠近我们,沉着的脚步,冷静的步态,不会是一般的扒手地痞。 我暗呼一声:靠。 就感觉到自己被一根针扎了一下,来不及喊痛,就觉得一股绵软袭来,自己两眼一黑,倒在某个人的怀里。 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高层建筑的天台,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七八个干练小伙,一个中年人背对我们站立,眼望万里长空,远大视野。 “好汉饶命!”我态度强硬。 他回过头,叼!是上次沙县小吃的老板,现任大娘水饺的服务员。 “你这孙子总算醒了?”态度温和可亲,有一种服务业特有的亲和感。 “老板你把我绑来,这是……” “上次见面,怎么跟你说的呢?”看起来并不高兴。 “我记得我记得,”我清清嗓子,“战争尚未结束。” “不是这句,再往前一句。” “想不起来……”其实我想起来了, 他一步窜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对着我的脸大吼:“我叫你不要对别人说。”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倒没有跟别人说来着。” “是的,你写个文章传到微博上,这样真的是好很多呢。” “是么,不用谢了。” “谢你个鬼。”口沫横飞,朵朵白花飞溅而来。 “尽管撤编了,但沙县小吃的事情依然是高密级信息,更何况你还透露了有关绝味鸭脖的内部暗号。”沙县老板青筋暴起,“人人都拿着暗号去打折扣,店门都要挤破了,” “是么,后来不是只有网店八折么……亏也亏不了多少钱吧。” “国家的财产一分都不可以浪费!” 他掏出一根鸭脖,大吼:“代表人民代表国家我枪毙了你。” “不是吧,你拿个鸭脖杀个屁啊。” 他狞笑道,“你说对了,正是要杀屁,这根特制巨辣型鸭脖,其可怕之处并不是用来吃的。它是……” 我感到菊花一阵麻痒。 “你们不能这样!”我哭喊,“那么小的孩子你们下得了手么?” “什么小孩,”老板一阵错愕。 “我的外甥王大锤啊!和我一起的。” “是这样的,在他得知你是因为出卖国家机密被捕之后,当场表示要和你断绝关系,并表示要为我们的行动做掩护。这个孩子觉悟很高……” 我X,果然不愧是是中队长王大锤,小小年纪精通卖队友之道,舅舅祝你这龟孙仕途一路顺风……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是我的外甥王大锤,五短身材小胖子,锃光瓦亮小光头,站起来一米四,跳起来一米四。 沙县老板断喝:“你不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么?” 王大锤不答话,翻找自己的书包。 “好!”沙县老板又掏出一根鸭爪,“这颗辣度小一点,但杀你还是够了。” 王大锤翻出一根红领巾,戴上。 我感到整个天台一下子静了下来。 “是少先队的。”那几个小伙中子有人说。 “又如何?”沙县老板并不害怕。 王大锤又翻出了两道杠,戴上。 这一次天台真的安静下来了。 “中队长**……”沙县老板声音变了。“这个任务是上面下达的,就算你要求我们取消任务,我们也不会听你的。” “不是吧,”我说,“少先队有这么大威力么?” “你懂个屁,”沙县老板斥责我,“如果不是因为这位中队长**是你外甥……” “这个小屁孩有这么厉害的?” 沙县老板叹气一声,不屑于我的无知。“party员入party前是什么?” “应该是共青团吧。” “共青团员入团前呢?” “……少先队……” “是的。”沙县老板无限敬仰的看了王大锤一眼,“一切权力的源头。” “我去!”大呼一声,看小胖子王大锤,严峻面孔,并不做声。 “我今天并不是以我的身份说话的,”王大锤终于开腔了,“所以我希望你们保持安静,听好,不要漏了什么。”不怒自威。 王大锤伸出三根手指,压在自己的两道杠下面,“是这位大人。” 全场鸦雀无声,沙县老板要掉到地下的汗珠子都自己爬了回去。 “我今天说的话,是代表这位大人的意思。”王大锤极度嫌恶的看了我一眼。“刚才我离开,就是为了征求这位大人的庇护,保住这个废物。” “刘嘚龙是个好**。”他指指我,刘嘚龙正是我的名字。 沙县老板擦汗,沉默不语。 “俾个面把?”王大锤不卑不亢,请求之中带有极大威慑力。 沙县老板并不言语,扔出一颗璀璨耀眼之物。 闪亮 大气 宏伟 雄壮,自然 圣洁 威武 动人 “我天,是魔戒?Lord of the ring?”我惊呼。 “不,是三环锁。”王大锤脸色也稍稍一变。问沙县小吃。“这一次来头有这么大么?” “是的,”沙县老板说,“所以这次小的们并非不给面子。”但是面带讥诮之色,大有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态度。 “靠,三环锁?”我再次不解。 “奥运五环,代表五大洲。”王大锤神色冷峻。“而三环联合会,正是周总理在1955年万隆会议上秘密达成的国家联盟。” “没有欧洲,没有美洲。排除了世界强权的其他三个洲秘密结盟,又称‘不带你们玩’协会,信物正是这三环锁。”沙县老板补充道。 “而1971年,我国go-vern-ment能够取代国民party在联合国的席位,三环联合会实乃第一功臣。”王大锤越说越低声。“奥巴马敢在巴基斯坦杀死本拉登,但是,却不敢击碎一把三环锁。势力之大,可见一斑。” “所以,”沙县老板笑嘻嘻的说。“并不是我们不给那位大人面子,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给个痛快的……”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王大锤问。 “没有。”沙县老板斩钉截铁。 王大锤不语。 沙县老板向我走近。 王大锤依旧不语。 沙县老板向我走近。 “大锤救我”我喊。 王大锤笑了。 我了解我的外甥王大锤,他从不轻易笑的,除了看新闻联播,他会欣慰的笑着说“祖国形势大好。” 当他笑的时候,就是要耍贱招了。 和他的二叔弱水下棋,难以取胜,他仰天大笑,把棋盘掀了。“下不过象棋跟他下围棋,下不过围棋跟他下象棋,”他笑着说。“都下不过,那就把棋盘掀了。” 邻居蓝阿姨每次穿了裙子,他就微微一笑,把一个皮球踢过去,然后憨态可掬,极其可爱的追着喊“球球”,冲进裙底。“你看见了什么?大锤。”面对我的追问他笑而不语。 在鼓浪屿BBC饼店,排队人数众多,眼看就要卖完。他跳起来猛击二叔弱水下体,当弱水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他哭喊:“二叔你要挺住!马上就到我们了。”当场获得善良的老板赠饼。 这就是我的外甥王大锤。站起来一米四,跳起来一米四,五短身材小胖子,锃光瓦亮小光头,我对他的邪恶充满信心。 “@姚晨是个好**。”王大锤朗声说。 沙县老板虎躯一震,停住脚步。 “演技自然,性格率真,不愧为新一代当红花旦。可是,”他观察着沙县老板的表情。“新浪微博刚一运营,她就蹿升到最高关注度,面对着众多比她更红的大牌。” “不觉得奇怪么?”王大锤带着做作的疑问。 沙县老板默然无语。 “《潜伏》之后,谍战剧方兴未艾,”王大锤踱着步子,“今年五月,突然一纸公文禁播,众多可能更火的新作全面停摆,会否有些奇怪?” 沙县老板开始颤抖。 “这些是谁在背后使力,队里并不是不知道。”王大锤看着沙县老板,像是在把玩一个精致的古董。 “不过福建人民,出了这样一位明星,一定深感欣慰。” “就连总队长都说,那就让让@姚晨做第一女星,不处理幕后主使好了,为什么?” “因为要给福建人民一个面子。” “您说是吗?”温和,理性,带着一种博爱的亲切眼神,王大锤盯着沙县老板。 沙县老板嗫嚅,“谢谢总队……” “@郭敬明,”王大锤高声说,“四川火锅和成都小吃想把他捧起来已然很久,加上为韩少生下千金,又得到了小杨生煎和南翔包子铺的力挺!有没有?”逼问 沙县老板汗流侠背。 “@小S,”王大锤更大声音,“永和豆浆和珍珠奶茶一直在为她谋求微博第一!自从姐姐@大S和@汪小菲结婚,俏江南也成为她的背后盟友!是不是?”再度逼问 沙县老板汗如雨下。 “可是,他们都没有成为新浪微博头牌。”面带疑惑,手摊开,引人深思。 “这是为什么?”发出深刻的疑问。 “他们的势力不如你们沙县小吃么?” “不不……”沙县小吃哆嗦着摇头。 “那么你来讲一讲,这究竟是为什么?” 沙县老板不敢说话。 “是为什么?”继续问 “是为什么?”继续问 “是为什么?”继续问 “这!究!竟!是!点!解!呀?”王大锤按着沙县老板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到自己脸前,鼻尖对鼻尖,霸气外露。 哦天哪,这是小学四年级的王大锤,站起来一米四,跳起来一米四,五短身材小胖子,锃光瓦亮小光头。我要奔跑着歌颂他。 “这都是总队一直在帮我们拦着……”沙县老板哭了。 “对了,”王大锤放开手,一种孺子可教的欣慰感,“总队,为什么要为你们拦着?” 沙县老板彻底崩溃,颓然道:“因为,总队要给福建人民……” “一个面子。”王大锤接过话头。 “那么”王大锤带着一种莫大的祥和,慈眉善目,问沙县老板。 “你是不是,也该给总队,” “一个面子?” 全面胜利,我想脱下内裤为王大锤欢呼。 沙县老板软软的靠在墙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走吧!”王大锤把我的绳子解开,把我拉起来。四周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蓝阿姨就要下班了,不能让她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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