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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征文】A08超市、C08克格勃 开超市的克格勃
大崎废柴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头衔:北近江织田家臣 南蛮我道
身份:领民
言论:388
入籍:2006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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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A08超市、C08克格勃 开超市的克格勃

开超市的克格勃

“还真是难办呀......”大尾龟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面前的那份文件,他用手挠了挠满头的乱发,竭力摆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很快他放弃了这种努力,以一副一觉醒来发现毕生积蓄被相恋三年的女友带走了的表情趴倒在面前的办公桌上。虽然摆出一副很没出息的失败中年大叔的样子,但大尾实际上是一名优秀的特工人员,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前特工人员”。大尾龟人,36岁,早稻田大学中文系毕业,是那位著名的平民首相的校友,20岁那年秘密加入了日本[系统过滤]3年后,不满于日本[系统过滤]做事风格的大尾,被克格勃第一局的人看上,把他发展成一位克格勃的工作人员。

从那以后,经过十年的努力工作,在三年前被提拔为克格勃第一局对日情报收集第三站的站长,本来,在绝不轻易相信外国人的苏联情报部门能连续工作10年,并成为独当一面的站长,大尾的人生也可以算是成功的了,但3年前接到那个任命的大尾当时也只能边苦笑着念叨“终于还是被排挤了吗?”边喝闷酒,原因就在于这个“对日情报收集第三站”。简单来说,这个对日情报收集第三站,汇集了众多被高层官员所排挤,或被同僚所讨厌的特工,更有甚者,一些根本不适合特工这份工作,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将其解雇或清理的人都被配置到了这个第三站,简而言之,第三站就是一个失败者的流放地,也难怪内部人员在提到第三站的时候都会半带嘲笑半带怜悯地说一句:“那个远在日本的西伯利亚呀。”然而即使是这种流放地一般的第三站,每半年一次,也会收到总部发来的“活动资金”,虽然谈不上丰厚,却也足以保证第三站的工作人员过上平均以上的生活,而且,因为三年来从未被指派过任务,所以大尾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想想,就这样舒舒服服的休息几年也不错嘛,总会有出头的机会的,现在就先享受享受吧。然而如今,这份单纯而美好的愿景却被桌面上的这份文件,彻底地摧毁了。

就在刚刚,流传已久的传言被这封文件证实了。因为一直以来的政治动荡,他曾经宣誓要追随的那个国家——苏联,已经正式从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包括俄罗斯,格鲁吉亚,乌克兰在内的十几个新生国家,伴随着这次动荡,克格勃内部也出现了激烈的变化,而这个对日情报收集第三站,则被正式撤销编制,所有隶属于该站的工作人员都被就地遣散,说的简单一点,也就是大尾和他的部下们都已经被那个他们曾宣誓效忠的那个国家抛弃了,一想到这一点大尾的全身便堆满了无力感。

砰砰砰,敲门声把试图趴在桌子上撞死的大尾强拉回了现实,他直起身子,门也就在此时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体型修长的中年男子,金色的卷发被仔细的梳理成波浪状,蓝色的眸子笼罩着淡淡的光晕,嘴角却不合时宜的带出一副轻浮的笑容,他就是第三站的副站长——谢瓦诺里夫。一副典型的英俊东欧男人的面容以及精湛的业务能力,原本是应该属于呆在莫斯科的总部里远远嘲笑第三站的一群人,却因为和上司的老婆调情而被发配到了第三站。

谢瓦诺里夫走到办公桌前,边对大尾做了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便开口询问道:“遣散的命令下来了?”大尾强压住失落感,勉强的点了点头。谢瓦诺里夫却一脸轻松的表情,“大尾,你也不必太失望了,几个月前应该就已经有那种迹象了吧。”“的确。”大尾用略带嘲讽的口气回答道,“照你这么一说这次的资金是稍微多了一点。看来,那些大人们还仁慈的想到了遣散费呢。”“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就是不要紧了?”,谢瓦诺里夫便说便坐到了一遍的沙发上,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他们3天后来收回这处房产,在那之后我们要去哪里他们可不会关心。”谢瓦诺里夫微微点点头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站长你打算怎么办?”“我还完全没有想过呢......”“这样呀,事实上,是有这么个事情。”谢瓦诺里夫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站长你也知道,我们第三站在国内一直饱受排挤,几周前听说国内政局不稳的时候,我和站里的同志们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在局势明朗之前,暂时不回祖国,希望站长能继续领导我们在日本生活一段时间,直到......”“其他同志真的是那么想的吗?”大尾满腹怀疑地问道,“该不会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吧?”听到这番话,坐在沙发上的谢瓦诺里夫没有回答,他举起手,拍了两下,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第三站余下的几位“前”特工一起走了进来。“你不妨亲口问问他们吧。”谢瓦诺里夫恢复了轻浮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大尾抬头看了看他的部下们,沉思了一会儿,“我先要说明,你们已经不再是我的部下了,也不会有人发薪水给你们,留在日本并不意味着安全,失去了克格勃的庇护,CIA,公安,都有可能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可说是多灾多难的一条路,即使如此,你们依然要留下来吗?”“当然!”迎接他的是整齐的回答声。“好吧。”大尾站起身来,“既然,国家已经抛弃了你们,就由我来对你们负责好了。”迎接他的是一排整齐的军礼。

一周后。大尾坐在自家公寓的沙发上一脸的愁眉不展,失业的状态持续了一周,自从那天起,大尾和他“可爱”的部下们搬离了原来的住所,搬进了大尾挑选的的一套公寓中,在预付了半年的房租后,大尾一行人开始了崭新的生活。一开始,出于安全等方面的考虑,大尾要求自己的部下们尽量少出门,然而一周后大尾已经深刻地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比起CIA或是公安警察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每天三次准时送到的外卖账单。“为什么就没有不工作就能来钱的好事呢?”大尾一边嘟囔着不想是特工人员该有的抱怨,一边起身走向谢瓦诺里夫的房间,准备征求他的意见。听大尾说完心中想法的谢瓦诺里夫,眨眨眼睛,带着依然轻浮的微笑回答道,“的确呢,不工作的话,资金是个问题。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呢。”“啊呀,你居然还知道坐吃山空这个词,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你这个俄国佬儿呢。”一边说着些没有营养的吐槽,一边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的大尾,略一停顿,继续问道,“虽说是要工作,可什么样的工作才合适呢,如果让大家分开去上班的话我总觉得会有危险。”“合理的担忧。”谢瓦诺里夫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冲着大尾比出个干杯的手势,边用若无其事的口气继续说道,“去经营超市怎么样呢?”大尾强忍住让刚喝进口中的水喷涌而出的冲动,瞪大了眼睛看着谢瓦诺里夫,而后者此时正带着满意的表情,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40分钟后,两人来到了谢瓦诺里夫提议经营的那家超市门口。大尾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建筑,那是一家在居民区周边常见的小型连锁超市,其所属的的连锁集团“国王”是以“让顾客享受如国王一般的服务”为口号,在新近的两三年里迅速崛起的一家超市连锁集团,因为拥有庞大到号称“遍及全日本每个街区”的连锁网络而迅速崭露头角,然而像这种势力强大的连锁集团,其加盟费加上店面租金等等,明显不是这群失业特工所能承担的起的,真不知道谢瓦诺里夫在打什么主意。正在这时,一位西服革履,头发梳理整齐并有着亮闪闪光泽的男人走进了他的视线。正当大尾感慨竟然还真有以这种典型的职员形象上街的人的时候,这位一丝不苟的上班族(主观认定)开始向二人走了过来。这位上班族打扮的人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二位好,鄙人松岛丰,是国王连锁集团负责这一地区的业务员。二位就是打电话来说要加盟的大尾先生和大泽先生吗?”“嗯嗯,的确没错,我是大泽,这位是大尾。”谢瓦诺里夫赶在大尾作出反应之前迎了上去,“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店谈具体的事情吧。”

一行三人走进咖啡店坐好,大尾和谢瓦诺里夫点了冰咖啡,而松本则点了白水。在松本向二人宣传了一大段“国王”连锁的理念和口号,之后,话题好不容易转向了具体的加盟费用,然而出乎大尾意料的是,加盟费用出奇的低,更美妙的是,“国王”愿意免收那家店面1年的租金,而之后的租金也相当公道,这不禁令大尾皱了皱眉,“好事背后通常隐藏着麻烦”,大尾不由想起了接受特工培训时老师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来。“如何,两位还满意吧。”松岛以略带焦急的语气询问道。“哦,条件是不错啦,只是......”大尾犹豫着要不要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这时一直靠在沙发座上一言不发的喝着咖啡的谢瓦诺里夫开口了:“条件还真是不错呀,不过我倒想知道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愿意接受那家店呢。”“那,那是因为,”松岛边擦去脸上的汗水边回答道,“那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小事......”“这样呀,原来死了人也只是件小事呢。”谢瓦诺里夫带着任谁也听的出来的嘲讽语气接口道。“死了人?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尾对还在不停的擦着汗的松本追问道。眼看隐瞒不住的松岛只好开始了讲述。原来,就在几周之前,在那家店里发生过一起奇怪的事件,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深夜死在那家超市的仓库里,而警察的调查却始终不得其门,最终不了了之,经过这件事,原来经营那家店的人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干下去了,国王连锁只能另找新人接手。“只有这些?”谢瓦诺里夫带着不太感兴趣似的口吻问道。松岛的脸上满是犹豫,最终他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开始继续:“传说那里有鬼神作祟,当年那位被称作‘军神’的武士就死在这里,而那座超市就建在他死亡之地的上面。长久以来,那里是一间废弃而无人敢利用的空屋,因此地价很便宜,没想到我们刚把它买下来几个月那里就出了那种事......”“原来如此。”大尾对自己说道,“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大尾于是对松岛点点头回答道:“可这样的传说很无稽不是么,上杉谦信是死在越后吧,为什么会跑到东京来作祟。”“不,不是那位,也不是楠大人,是明治时期的乃木希典陆军大将。”松岛诚惶诚恐的回答道。“那个以让自己去送死而出名的家伙,竟然也被称为军神,真够有你们的。”一直处于旁听状态的谢瓦诺里夫以令大尾都感到有些不安的语气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不要这样吧,会把对面那位吓到的。”大尾心里暗暗想到,“不过,也难怪,要让这些克格勃人员对乃木那种人产生好感恐怕根本不可能吧。”不过开超市这件事总算还像那么回事,就先和国王签合同吧,反正真要出了事,国王要起诉也找不到我们的人,抱着这种心态,大尾在松岛准备好的合同上签了字,在用三天时间办理了各种手续后,这些失业的克格勃们终于又开始从事一项全新的工作——开超市。

“总之,就是如此,我们要经营超市来赚取必要的费用,希望大家都能表现出最优秀的一面。”开业当晚的会议上,大尾对他的部下们做了类似动员一样的发言,而部下们也适度的回应了前站长的演说,房间里响起了错落有致的掌声,甚至还有口哨声伴随其间。而比这些更有意义的则是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分工和一些必要的事项,因为流言和其他种种的原因,部下们都对夜间的值班兴趣缺缺,不过好在,在这一群人里面有一位一向任劳任怨的伊万同志,于是最终决定了夜班的顺序,除了星期六与星期日分别由大尾和谢瓦诺里夫来值班以外,其他时间的夜班就拜托给了伊万。而收银员的职位则由据说从前做过“燕子”的美丽少女加莫娃和一副柔弱的美少年相的阿廖沙担任。两人的容貌都相当的俊美,而且日语流利,擅长交际,要胜任收银员的工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其他人员则分别做些运货,会计之类的杂货,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害怕大尾也不干了的缘故吧,国王连锁对初次开超市的大尾一行不但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断地批评和施压,反而以反常的热情态度为大尾等人提供各种帮助,而初次接触到超市行业的部下们则似乎对这个完全陌生的行业充满了兴趣,托这些的福,一个星期以来超市的运转非常正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时会有一些宵小之辈来店中闹事,不过,在训练有素的店员们“得体”的应对下,只过了3天,就出色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于是在星期日的晚上,大尾一行人在三丁目的某家俄国餐馆里举行了庆功宴会,看着一边喝着酒一边露出幸福的笑容的部下们,大尾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宴会在10点钟结束,谢瓦诺里夫和大家告别后独自去往超市值班,而其他人则在大尾的带领下回到了公寓,因为多少有些喝醉了的缘故,一些人很快就东倒西歪的睡下了。第二天早晨,带着一脸宿醉的疲惫表情的大尾比预定时间稍晚一点的来到了超市门口,“谢瓦诺里夫说不定该生气了吧。”边这么想着,大尾打开了超市的门,“抱歉了,谢瓦,稍微来晚了一点,改天请客赔罪吧。”谢瓦诺里夫那惯常的充满活力的声音并没有想起,整个超市仍然充满了不自然的寂静。“嗯,怎么了,难道还在睡吗?真是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大尾顺手打开了值班室的门,谢瓦诺里夫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躺在床上,床上的被褥倒是十分凌乱,显示出睡在那上面的人似乎曾十分匆忙地起床的样子。“奇怪了,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大尾边喊着谢瓦诺里夫的名字边打开各个房间的门,最后,大尾来到了仓库门口。“在里面吗?”边大声询问着,大尾边打开了仓库的大门,一瞬间,大尾感觉似乎产生了幻觉,谢瓦诺里夫躺在地上,在他身下鲜红的血液已汇成了小潭,平时总是充满了神采的眼睛,现在紧紧地闭起,大尾遏制住自己想要大叫的冲动,把头抬了起来,在正对着他的仓库墙壁上,有着一个用鲜血写成的汉字......

“请问,哪位是大泽先生的家属?”从紧闭的手术室的门中走出的护士冲着坐在长椅上的人们问道。“啊,是我。”大尾匆忙地站起身来,“大泽怎么样了?”就在1小时前在超市里发现了身受重伤的谢瓦诺里夫的大尾,拼尽力气把谢瓦诺里夫带到了附近的野野村医院,并用谢瓦诺里夫常用的日本名字大泽川雄做了登记,然而这一切难道不会太晚了吗?大尾内心深深地担忧着。“请到这边的诊室来,医生有话要和您说。”年轻美丽的女护士略一低头,便转身走在了前面,大尾随即跟了上去。那位护士走到诊察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请进。”伴随着一声轻快的回答,护士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医生,您找的人我带来了。”护士说话的对象是一位坐在办公桌前还穿着半件手术服的男子。那位医生点了点头,笑着回答,“真是辛苦你了七濑,之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护士低下头,走出了诊察室。大尾则坐在了医生面前的椅子上。那位年轻的医生开口自我介绍到:“您好,我叫做比良板龙二,是这里的主治医师,大泽先生经过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真的吗?太谢谢您了!”大尾激动地回答道。“我们也只是尽义务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总之就是要和您说这件事,从明天起大概就会恢复意识吧,到时候您就可以去探望了。”“真是太感谢了。”


第二天,大尾一行人来到野野村医院探望住院治疗的谢瓦诺里夫,谢瓦诺里夫虽然很虚弱但已经恢复了意识,他告诉大尾,那天他从值班室听到了隔壁仓库传来哒哒的敲击声,感到好奇的他从床上起来,走了过去,一打开门,屋内漆黑一片,他刚想要开灯却不知怎么就失去了意识,而他身上所受的伤,似乎是失去意识以后才留下的。而在那之后,警察在现场没有采集到任何线索,再加上墙上留下的奇怪血字,周边的居民们对那里有鬼神作祟的传言越传越盛了。于是,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大家决定暂时取消晚间值班人员的配置,直到这件事查清为止。

自那之后一周的时间里,超市缩短了营业时间,也取消了值班人员,所幸的是附近的居民都很理解,也没有为难大尾他们,而躺在医院里的谢瓦诺里夫则收到了无数写着“祝大泽先生早日康复”的鲜花,据说这些花束来自周边社区里那些仰慕谢瓦诺里夫的年轻少女们。一周后。谢瓦诺里夫出院了,不管怎么说,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康复却很快,而且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真是可喜可贺呀。一行人在公寓里为谢瓦诺里夫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迎会,一直闹到10点才纷纷睡下。

当晚12点,一个黑影悄悄地从开在街后的窗户溜进了克格勃们经营的超市,黑影直奔仓库,他熟练的打开了仓库的门,走进仓库,小心地接近露出的墙面,拿出一把小锤子,细细的敲打着墙面,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终于发现有一块砖曾经被取下后又装回,有些微的声音差异,黑衣人明显感到兴奋,他取下了那一块墙砖,仔细检查后,抡起小锤,使劲地砸了一下砖块,砖块随即碎开了,原来那是一块内部中空的砖,黑衣兴奋地从砖块中拿出了什么,就在准备转身离去的瞬间,忽然仓库内所有的灯全部亮了起来,门口被一字排开的几个人堵了个结结实实。黑衣人惊讶地呆立在现场,趁着他发愣的当口,伊万飞身而出,将他扑到在地,谢瓦诺里夫随即拿过一条粗麻绳将那黑衣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真是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你呀,瓦洛夫。”大尾带着遗憾的声音走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之前接下这家店的时候的确是大意了,以为那件凶案只是个偶然的小事情,也没去调查。直到谢瓦诺里夫出了事,我才意识到这起案件不正常,深入调查的结果,那名遇害人员居然是我们克格勃在日本地区的一位特工,没错,他就是你的搭档。我们继续调查,然后从黑市上了解到,你们似乎从美国人那里搞到了什么秘密文件,想要卖个大价钱。如此看来是你杀了你搭档,想一人独吞?”那黑衣人沉默了好一阵,终于开了口:“事情大致如此,但想要独吞的不是我,而是他,他告诉我他将那东西藏在了这间废屋里,但当我们来取得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家超市,迫不得已,我们只能半夜偷偷潜入,然而刚刚进入这仓库,他就像我要求,要把分成的比例从每人一半改成他拿百分之七十,我自然不答应。想不到,他居然立刻开始袭击我,我只好反击,在搏斗中不小心造成了他的死亡。当时我立刻逃跑了,没想到这里传出了是军神的灵魂作祟的流言,超市立刻关门了,从那时起我每晚都要过来找他藏在这里的东西。”“可是,你想不到,我们随后又来到了这里,不是吗?”谢瓦诺里夫用还没完全恢复的沙哑的嗓音问道,“接着,你袭击了我,并且留下血字,想让我们相信那个军神灵魂作祟的谣言,是不是?”黑衣人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这时大尾忍不住笑了起来,黑衣人见状大声喊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因为是真的才好笑呀。”大尾边笑边回答到,“所谓弄巧成拙,说的就是你呀,你想用血字表达鬼魂出现的思路老套且不说,你在墙上写个‘毗’字干什么呀?‘毗’所代表的,是生活在战国时期的武士上杉谦信,而这里传说中作祟的军神则是那个好死不死的乃木希典,要说我们本来还有可能相信的话,见到那个字也就只有苦笑了吧。”听完这番话的黑衣人呆了半响,随后他恨恨地向地板上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骂道,“这该死的混帐国家,搞那么多军神做什么?”“没办法呢。”大尾好不容易停住了笑随口接道,“这国家有八百万神灵,多几个军神又算什么呢?总之还是先让我们看看这个让你们互相争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吧。”大尾话音刚落,伊万就掰开了黑衣人死死握住的手,一个小塑料桶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伊万拿起那个小塑料桶,轻轻的摇了摇,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递给了大尾。大尾打开小桶的盖子,发现是一卷微型胶片,他点了点头,盖上盖子,对伊万下达了把那个家伙丢得远一点不要影响了生意的指示后,便和谢瓦诺里夫一起转身离开了仓库,走进隔壁的值班室。

因为已经预先知道了对方手上的是一份重要文件,大尾通过之前的关系借到了一套洗印微缩胶卷的设备,现在两人在值班室开始了冲洗工作,经过一个小时有余的紧张工作,照片基本被冲洗了出来,大尾拿起照片一张接一张的看着,随后他长叹一声,把照片放下。“是什么东西呢?”一旁的谢瓦诺里夫忍不住问道。大尾苦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二战之后的东京审判吧?那时很多国家都主张将天皇作为战犯进行逮捕审判,然而美国却希望能保住天皇以方便他们尽快的控制住日本的局势,防止苏联的介入。于是美军巧妙的将天皇战争罪行的证据进行隐藏,使得起诉天皇的证据几乎完全消失,并借此说服了澳大利亚等国不要将天皇作为战犯对待,而这卷胶片里所拍到的,就是那些记载了天皇战争罪行的文件,如果这些证据当年被提出的话,天皇即使不被绞死,恐怕也难逃退位的命运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在的日本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原来如此。”谢瓦诺里夫拍了拍脑门,“如今的日本正竭力试图淡化战争记忆,重塑自己政治大国的形象,如果这份文件被公开,那真是不可想象的大丑闻,到那时日本政府多年拒绝承认过去的态度将无法站住脚吧,东亚各国的反响估计也会相当激烈。不过,大尾你准备怎么做呢?真的要发表嘛?毕竟是你的祖国吧,我们是无所谓啦,不过是不是可以把它高价卖给日本政府呢?这样对我们的生活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吧。”

大尾深深地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眼中露出下定决心般的神色:“你知道吗?谢瓦,我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文学,不过我也很喜欢历史,有一次我在中国的一本古书中读到唐太宗的一句话叫做,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你知道吗,谢瓦?历史是我们定位自己的所作所为,指导我们的未来方向的一面镜子呀。我所真心热爱并曾发誓为之献身的那个国家——苏联,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想这里面是不是就有无视历史的原因呢?每当看到克格勃档案馆里那些密密麻麻的保密文件,我就在想,我们真的可以把这种掩耳盗铃似的行为进行到底吗?如果我们装作不知道,历史就可以改写吗?是的,日本是我的祖国,我热爱这片孕育了八百万神灵的土地,热爱这里的人们,他们都是我的父老,然而,就这样把我们真正的历史隐藏起来,不喜欢的东西就当它不存在的话,真的是对日本好的一件事吗?我要把这份文件公开出来,也许它会给日本带来创伤,然而我相信只有正视历史的国家才会有未来,自私一点的话也可以说,我不希望日本重蹈覆辙。”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后,大尾停下来稍稍出了一口气。谢瓦诺里夫则淡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大尾。就照你说的做吧,虽然作为旁观者,我是更希望拿来换钱啦,不过谁叫当时答应了什么都听你的呢?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把这东西投给各大报社吧,我们不妨先从路透社开始。”大尾点了点头,把照片收进一个信封,又把胶卷放回小塑料桶里,长出了一口气,“我们走吧。”谢瓦诺里夫点了点头,两人走出超市的大门,坐上大尾的丰田汽车,消失在夜色里。


3
天后的清晨,难得的好天气光临了东京,大尾面带微笑地站在店门口看着报纸,报纸上几天来持续不断进行着关于新近披露的大量二战时期秘密材料的真伪的争论,大部分的日本国民和学者倾向于认为这些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外国记者伪造的产物,大尾放下报纸,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今早第一位走进店里的顾客做出一个如阳光一样明媚的微笑:“国王连锁,为您提供国王一般的服务。”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8-15 22:13:14编辑过]

    2008-8-15 20:4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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