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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太平记》卷2.5 长崎新左卫门尉意见附阿新殿
今出川公艺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头衔:今出川家督从四位下左中辨骏河守
身份:守护
言论:2609
入籍:2003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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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记》卷2.5 长崎新左卫门尉意见附阿新殿

太平记卷第二

  2.5 长崎新左卫门尉意见 附 阿新殿

  今上御谋反之事露显后,因想御座定然立归于持明院殿[1],其下至近侍宫女辈皆喜望之。岂料土岐等死后,毫不见一丝动静。今虽俊基再次被拘,御座之事却依旧无闻,持明院方空欢喜一场,上下诸人,尽多悲歌五噫[2]。

  却说不免有人进言献策,请持明院殿暗中遣使关东,诏曰:“今上御谋反之企,近日已急,事在旦夕。武家若不速行纠明,天下丧乱近在目前矣。”高时闻诏大惊,以为当然,遂聚宗亲并头人[3]、评定众[4],问各人主见,如何处之。然众人或闭口让他,或漠然顾己,正未及一言,只见执事[5]长崎入道[6]之子新左卫门尉高资[7]进前道:“先年诛灭土岐十郎时,原当促今上退位,却忌惮朝宪而缓行之,遂使祸犹未息。盖拨乱致治者,武之一德也[8]。愚意,速迁今上于远国,大塔宫远流不返[9],俊基、资朝以下乱臣,一一诛戮,除此别无他法。”其言来全无畏敬。二阶堂出羽入道道蕴寻思良久,谏道:“此议虽然有理,然退而见之,武家专权至今,已一百六十余年[10],威及四海,武运世代显耀,得安然无事者,唯以上尊一人[11],忠贞无私,下抚百姓,仁政广施之故也。而今君之宠臣,拘其一二,御皈依[12]之高僧,流其二三,已有武臣专恶之名矣。犹欲迁主上于远所,流配天台座主[13],不惟天道恶奢[14],亦且山门[15]含愤。神怒人背,武运将危矣。所谓“君虽不君,不可臣以不臣[16]”。御谋反之事,君纵有其志,武威炽盛之下,量无相从者。若武家愈发谨应敕命,君未必不回心转意。恁则国家泰平,武运长久,诸位以为如何?”长崎新左卫门尉更不待他人意见,勃然作色道:“虽云‘文武揆一也[17]’,然其用舍当因时而异。静世以文弥治,乱时以武急静。故战国之时孔孟不足用,太平之世干戈似无用。今事已急,当以武治之。其例异朝有文王、武王,臣而讨无道之君;吾朝有义时、泰时,下而流不善之主[18]。世皆以其为当。是以古典亦言“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19]”。若一味迁延不决,待其一旦宣旨[20]追罚武家,悔恨何及!今唯速迁君于远国,大塔宫流放硫黄岛,隐谋之逆臣资朝、俊基并皆诛杀,再无瞻前顾后。是则武家安泰,可及万世矣。”此一番话挺身倨坐而言[21],当座之头人、评定众,或阿其权势,或昧于愚策,皆赞同其议。道蕴知忠言难进,皱眉而退。

  由此,会上一致议定:“唆使主上御谋反者,源中纳言具行[22]、右少辨俊基、日野中纳言资朝也。宜各处死罪。”又道:“先将去年[23]流配佐渡国之资朝卿处斩。”传命其国守护本间山城入道[24]照此施行。消息流入京都,资朝之子国光中纳言[25],其时幼名阿新,年方十三岁,自父被囚后,隐居于仁和寺[26]边。当下阿新闻父将诛,心中想道:“今尚为何事惜命?不如与父一处见斩,恰好冥途作伴,又或可见我父最后生颜。”遂来见母亲告假。母闻言悲泣,极力劝止道:“我闻佐渡乃一荒恶海岛,路途艰远,人迹稀至,汝年幼小童,如何去得?况且我若与汝分离,一日片时难保残生。”阿新告道:“母亲不依,无人伴我去时,只索投渊自死。”母虽亟欲不许,又恐他当真做出来,有眼前忧别之虞,无奈只得准了。阿新仅寻了一个中间[27]相随,遥遥奔佐渡国而去。路远迢迢,又无坐马,只凭着一双穿不甚惯的草鞋,头顶菅笠,手分露草[28],如此越路[29]之旅,想来便觉十分哀凄。

  阿新离京走了十三日,才到达越前敦贺津[30]。在此处搭乘商船,转眼已抵佐渡国。也不找人问讯,自家一径寻到本间居馆,立于中门[31]前。恰有一僧自内走出,便问阿新道:“小施主可是寻馆内人贵干?”阿新答道:“我乃日野中纳言之子,闻家君近日问斩,欲求见送别,特自都中遥遥寻到此间。”言未毕,泪如雨下。这僧人是个慈悲心肠,急入内报知本间。本间亦非木石,觉他实是可怜,便教此僧快引他入佛堂,解了蹈皮[32]、行缠[33],洗脚暂歇,招待甚是周全。阿新心中暗喜,央告早见父卿。本间因想资朝卿不日将斩,容其会见,恐反生差池,又若关东闻之,或有不便,遂不许对面。其时父子相隔,仅四五町[34]地。父忧京中家国,去途迢迢,难料日后变故,忽闻子来不得见,益添悲恸,更甚于前。子想居此边鄙,浪路遥隔,不知多少苦楚,远望父拘系所在,泪盈双袖,无遑稍干。原来中纳言囚牢,在一丛茂竹中,周遭濠回墙绕,人不能越。忍哉本间之心!父处禁笼,子犹稚童,纵使同置一所,何惮之有?而竟不许对面,使同世隔如两界,除非死后泉下,抑或忧思梦中,再难相见。可怜恩爱父子,互相悲思不已。

  五月廿九日暮,本间教请资朝卿出牢,告道:“远路无热汤供奉,愿先行濯沐。”资朝卿知已临刑,叹道:“呜呼!忍酷其甚矣!小儿为见我生颜,遥遥寻至,今竟未得一会而终!”惟说此一句,后不复他言。直至今晨尚且神色悲沉,频频拭泪之人,转瞬抛却人间诸事,如拂头燃[35],除绵密工夫[36]之外,再不见一丝余念。入夜,坐一架乘舆,抬至十町外一处河滩。资朝卿下舆,毫无畏惧之色,正襟坐于敷皮上,书辞世偈云:

 五蕴假成形[37],四大今归空[38]。将首当白刃,截断一阵风[39]。

年号日月之下署名[40]毕,方投笔,已见行刑人在身后,寒光一闪,头落于敷皮上,身躯犹端坐如故。

  此间有一僧,平日常与资朝谈法,因来收尸,依礼火葬了,惟将一块骸骨奉与阿新。阿新一眼见了,两手震颤,捧之不住,大哭道:“今生相会不遂,而反见白骨耶!”其悲痛欲绝,可想而知。阿新虽然年幼,气性甚刚,便将父之遗骨,交托惟一随来的中间,嘱咐道:“先我一步至高野山[41],供于奥院[42]。”中间赍了遗骨先回,阿新则佯作染病,尚耽搁本间馆内。此乃因本间无情,致今生不得见父生颜,郁愤难散之故也。如此四、五日间,阿新昼则终日称病卧床,夜则悄然出屋,细细窥伺本间卧房各处,决意乘隙于入道父子内刺杀一人,再行切腹自尽。

  一夜,风雨大作,轮值近侍人等,皆远避于值宿所自睡。阿新见机不可失,偷偷来觑探本间卧房。本间却是命大,今夜临时换了睡处,遍寻不着。因见侧首二间室[43]里灯影晃动,想或是本间入道之子在内,便欲杀之雪恨,踅入看时,不是别人,正是日前操刀亲斩中纳言殿的本间三郎,独自睡在那里。阿新想道:“也罢,天教我撞着杀父仇人,却不胜似杀那山城入道!”恰待上前,又想自家原不曾带得寸刃,除非夺他太刀入手方可,只是灯火殊明,近得前去,恐他惊觉,反有危险。正踌躇无断,时当夏季,见有飞蛾逐火光而来,众聚在纸窗[44]外。阿新心道:“此正是天赐其便!”将纸窗拉开少许[45],放那虫儿涌入,在灯盏上乱扑,须臾扑灭了灯火。阿新大喜,摸到本间三郎枕边,见摆着太刀、短刀,其本人尚鼾然不觉。先取短刀插在腰间,又拔出太刀在手,对准三郎心口,猛想道:“若杀一沉睡者,何异刺了死人?须先惊醒他来。”遂起脚“啪”地踢开枕头。三郎吃这一踢,蓦然惊醒,阿新一刀已自脐上刺透到地板,抽起来,又一刀切断咽喉,方才心安气顺,藏身于屋后竹林中。

  却说本间三郎吃第一刀刺胸时,叫一声喊,惊动值宿人等慌忙点灯来看,见地上有带血小脚印。众人相议道:“此是阿新所为。外濠水深,量必不能逃出门去,务在馆内搜出他来打杀了。”乃各持松明,不遗木下草荫,遍处搜寻。阿新伏在竹林中,料想无处可遁,与其死于他人之手,不如自行了断。忽又转念道:“我既报父仇,理当保全性命,日后也好有为于王家,达成先父夙愿,才是忠臣孝子之仪。今或有生机,也未可知,且只顾尽力逃脱便了。”遂欲越濠而出。看那濠时,口阔两丈[46],深有丈余,不可越也。阿新寻思惟有架桥而渡,见岸边有大竹,枝头弯垂,便嗖嗖然爬上竹梢,竹不胜其重,倒伏及于对岸,如此轻轻过了馆濠。又想须趁夜赶至港口,登船上陆[47],遂寻路奔海岸而来。行至中途,天色渐明,阿新恐招人耳目,欲待日暮再行,躲入麻丛深处。耳闻路上有追兵声响,逢行人便问:“可曾见一十二、三岁少年否?”前后过去约有一百四五十骑。

  阿新在麻丛中挨了一日,到天黑出来赶路,却不辨方向。当是孝行感动神佛,眼前忽遇一位老年山伏[48]。山伏见此儿模样凄惨,问道:“尊驾何来?欲投何去?”阿新将事情始末备细说了。山伏闻言,暗想若不救此人,惨祸近在眼前,便道:“小官人安心。港内多有商船往来,我引小官人去搭乘了,直送至越后、越中地面。”又见阿新两脚走得软了,遂把阿新负在背上而行,不多时已到港口。天色渐明,二人欲寻便船,怎奈港内并无一舟停泊。正在心焦,遥见远处海面上浮着一条大船,因有顺风,起篷将行。山伏挥手叫道:“那边船家,万望驶回,求搭便船!”舟人只作不闻,呼号升帆,将驶出港外。山伏大怒,捋起柿衣[49]两袖,结缚在肩,面向海船而立,手中苛高念珠[50]煞喇喇抖将起来,边跳边唱道:“‘一持秘密咒,生生而加护。奉仕修行者,犹如薄伽梵。[51]’况我多年勤修。若明王本誓[52]无误,敢请权现金刚童子[53]、天龙夜叉[54]、八大龙王[55],赐其船驶回此处!”裂肝碎胆,倾力祈之。也是这行者法力通神,得明王拥护,只见海中即刻卷起强风大浪,几乎要将船覆溺。舟人震怖,尽皆合掌屈膝叫道:“山伏圣僧,且先饶我等性命!”个个奋力,将船驶转来。近岸,船主自跳下来,载阿新于肩,搀山伏之手,一齐引入舫楼内。风浪登时平复如初,船离港而去。随后有追兵一百四五十骑,直驰至浅滩上,勒马大叫道:“那船且住!”舟人佯装不见,顺风扬帆,至当日黄昏抵达越后国府[56]。阿新能得山伏之助,脱鳄口[57]之险,显系明王加护誓愿之验也[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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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持明院殿:指后深草天皇后裔的系统。当时主要人物包括后伏见、花园两上皇与后醍醐天皇的皇太子量仁亲王。参见卷1.5注。

[2]悲歌五噫:《五噫歌》见于《后汉书.梁鸿传》:“(梁鸿)因东出关,过京师,作五噫之歌曰:‘陟彼北芒兮,噫!顾览帝京兮,噫!宫室崔嵬兮,噫!民之劬劳兮,噫!辽辽未央兮,噫!’五个噫字表现了强烈的悲叹情感,后世常引用此典来表现告退、悲愤或者背时。如《本朝文粹.卷十.朗咏集下.杂》橘正通:“龄亚颜驷,过三代而犹沉。恨同伯鸾,歌五噫而将去。”伯鸾是梁鸿的字。

[3]头人:幕府引付众(裁判官)的首席者。

[4]评定众:镰仓幕府中与执权并列于政所,合议政务的高官。成员构成除北条氏以外,还加上大江、三善氏等文官出身的要人,共计十四、五人。

[5]执事:指北条氏宗家(得宗)的执事。正式名称叫作内管领,是总管得宗家政的头人,但并非是幕府职务。

[6]长崎入道:长崎圆喜。俗名高纲。得宗家内管领。

[7]新左卫门尉高资:圆喜之子。约在正和五年(1316)前后继承了其父的内管领职务。长崎父子二人的内管领,虽非幕府职务,却通过得宗家操纵着幕府实权。元弘元年(1331)北条高时因恨其专横,似一度准备除去高资,以失败告终。元弘三年镰仓幕府被新田义贞攻陷时,长崎父子与北条一族一同自尽于镰仓东胜寺。

[8]武之一德:《左传.宣公十二年》谓武有七德:“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左传》是将德作为武的前提,使武具有七德。而高资的论调则将德作为武的本身属性,与《左传》原义不同。

[9]远流不返:流刑依发配地距离京都的远近,分为远流、中流、近流。远流最重,加上“不返”,犹言其重。

[10]一百六十余年:从治承四年(1180)源赖朝起兵算起,至元弘元年(1331),实是一百五十二年。

[11]一人:皇帝的别称。这里指天皇。

[12]御皈依:指天子受其戒。

[13]天台座主:延历寺的首座。日本天台宗的宗主。这里指大塔宫。

[14]天道恶奢:上天厌恶骄奢。类似的说法见于《古文孝经.诸侯》孔安国注:“先王疾骄,天道亏盈,不骄不溢,用能长守富贵也。”

[15]山门:延历寺。天台宗的两大流派中,三井寺被称为“寺门”,延历寺被称为“山门”。

[16]出自《古文孝经》孔安国序:“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父虽不父,子不可以不子。”这一段道蕴议论的内容,似乎受到《平家物语.卷二.烽火》中平重盛谏言的影响。

[17]文武揆一也:文和武的目标是一致的。“揆”即原则、准则之意。《孟子.离娄下》:“先圣后圣,其揆一也。”

[18]义时、泰时,下而流不善之主:指承久之乱时,北条义时、泰时父子,身为臣下,流放后鸟羽、土御门、顺德三上皇。

[19]出自《孟子.离娄下》:“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20]宣旨:将天皇旨意通过简易手续传达的文书。多用于任官、叙位等。

[21]挺身倨坐而言:在主君面前建言,不是俯伏着,而是挺直着身子说话,形容高资专横傲慢、以势压人的姿态。

[22]源中纳言具行:北畠具行。村上源氏,从三位师行之子。卷4.1中在笠置合战失败后被斩。

[23]去年:日野资朝于正中二年(1325)八月被流放佐渡。但《太平记》是将正中之变当作元德年间事来记,所以谓之“去年”。此处毛利家本作“先年”,较为得当。

[24]本间山城入道:原型可能是本间有纲。村上源氏,佐渡波多乡的守护代官,并非佐渡守护。

[25]国光中纳言:日野邦光。资朝之子。日后出仕南朝,累官至从三位中纳言。但阿新前往佐渡寻父的故事史实性不明,很可能是从讲述北陆道流刑者悲剧故事的口承文艺改编而来。

[26]仁和寺:位于京都市右京区御室的真言宗御室派大本山。仁和四年(888)由宇多天皇御建。

[27]中间:公家、寺院、武家的从人中,地位介于武士与低级佣人之间者,称为“中间”。

[28]露草:沾满露水的野草。这是形容道路荒凉,野草丛生。

[29]越路:北陆地方的总称。北陆道(包括若狭、越前、加贺、能登、越中、越后、佐渡七个国)除若狭、佐渡外,均系古越国之地,故名。

[30]敦贺津:今福井县敦贺港。自古即作为连接京都和北陆地方的商港而繁荣。津:渡水的地方。

[31]中门:大宅院中,在最外面的大门和内部主殿之间界分内外的门。

[32]蹈皮:皮质的足袋。足袋是日本特有的传统袜子,皮质的较坚实,穿了可以直接下地走路。

[33]行缠:绑腿。多用稻草或蒲草编织成,缠在小腿部以利于行走。

[34]町:长度单位。六尺为一间,六十间为一町。一町约合109米。

[35]如拂头燃:佛家语,好像头发为火所燃,立即就用手去拂那样。形容毫不犹豫,不顾他事而一心去做的样子。头燃,谓头发为火所燃。又作头然。

[36]绵密工夫:佛家语,工夫指在禅修中所用的法门,绵密是形容工夫的持续、稳定。坐禅工夫必须追求绵密。

[37]五蕴假成形:“五蕴”系佛家语,也作“五阴”。“蕴”是梵语音译,意为积聚。五蕴即色(物质)、受(印象感觉)、想(知觉)、行(意志)、识(心)的总称,泛指物质界与精神界的一切。一切事物现象,都是由五蕴暂时聚集而形成,所以谓之“五蕴假成形”。

[38]四大今归空:形容自己形体将灭。“四大”亦佛家语,指地、水、火、风四种构成世界万物的元素。人体也是由四大构成的,如《圆觉经》:“我今此身,四大和合,所谓毛发爪齿、皮肉筋骨、髓脑垢色,皆归于地;唾涕脓血、津液涎沫、痰泪精气、大小便利,皆归于水;暖气归火;动转归风。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

[39]这一首偈的第一句毛利家本、西源院本、天正本作“五蕴假成得”,金胜院本作“五蕴本假成”。而《増镜》中记资朝中纳言临刑作偈为“四大本无主,五蕴本来空。将头倾白刃,但如钻夏风”,与《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七载僧肇的临刑偈“四大元无主,五阴本来空。将头当白刃,犹似斩春风”几乎完全相同。参加卷2.3注。

[40]天正本明示其落款为“五月二十九日和翁”。

[41]高野山:位于和歌山县伊都郡南部,标高约1000米。弘仁七年(816),弘法大师空海在此创建了古义真言宗的总本山金刚峰寺。

[42]奥院:位于寺院本堂之后更深处,用以放置本尊等的所在。在高野山是弘法大师入定地的大师庙。

[43]二间室:以相邻两柱之间为一间计,开口两间,纵深一间的房间。

[44]纸窗:原文是“明障子”。指日本式房屋中用以采光的木框糊纸拉窗。

[45]此处西源院本的情节是“沾唾将纸窗破了一洞”。

[46]两丈:约合六米。十尺为一丈,约合三米。

[47]上陆:指回到日本本岛。佐渡是越后国北面海中岛屿,只有水路相通。

[48]山伏:修验道的行者。参见卷1.6注。

[49]柿衣:山伏常穿的柿色的外衣。

[50]苛高念珠:山伏常用的一种念珠。每颗珠子做成扁圆状,中间稍鼓,侧面扁平有楞,类似日本式围棋子的形状。

[51]一持秘密咒,生生而加护。奉仕修行者,犹如薄伽梵:这是《不动经》卷末的偈子。意即一朝诵持秘密咒文,世世均获神佛加护,奉仕修行的人就如薄伽梵(梵文音译,有福德、尊贵之意,佛教中用作对诸佛的尊称)一般。在西源院本中,没有引用这段经文,而是列举了军荼利夜叉明王以下各明王的名字来行诅咒,船上人见了,还加以嘲笑,情景更为戏剧化。

[52]明王本誓:指不动明王的誓愿“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53]权现金刚童子:护法神。阿弥陀佛的化身。童子形,示愤怒相,手持金刚杵。一说解作“权现、金刚童子”,权现指修验道所重视的熊野权现和藏王权现。

[54]天龙夜叉:诸天、龙神和夜叉。八部众(佛教护法的八种生类:天、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中的三者。

[55]八大龙王:护法善神的八位龙王(难陀、跋难陀、娑伽罗、和修吉、德叉伽、阿那婆达多、摩那斯、优钵罗)的总称。

[56]国府:国司衙门的所在地。越后国府在今新泻县上越市直江津。

[57]鳄口:形容凶险之地。这是当时惯用的形容,也见于《义经记》、《曾我物语》。

[58]天正本此段下还有日后阿新成人,继承父志之类的文字。


盖所谓东海道 自东都至西京 长二百余里 有驿五十有三 山则函岭 水则天龙矢矧 都邑则静冈名古屋 其间长亭短驿 名山大川 固不为鲜矣 然至山海之胜 鱼虾之美 则余独推兴津为最 是以数年以来 缙绅公卿 避暑游于此地 陆续麇至 山苍水明之乡 亦将渐化弦歌热闹之地 可叹也

    2011-1-5 0: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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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井亮清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头衔:尾张织田家臣
    身份:领民
    言论:2703
    入籍:2003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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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菊亭一个。

    就这佛家的用语,很久都没有明白了。看到注释,感谢了。

    [19]出自《孟子.离娄下》:“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则臣视君如国人这个好象国人一作路人。不知孰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1-10 10:43:37编辑过]

    长门对短房,春水对寒川,小水对大江,地黄对藿香,雪斋对日光,,,,(继续增加中,欢迎来稿)

      2011-1-10 10: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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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出川公艺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头衔:今出川家督从四位下左中辨骏河守
      身份:守护
      言论:2609
      入籍:2003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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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两种写法都有,且取国人吧。

      盖所谓东海道 自东都至西京 长二百余里 有驿五十有三 山则函岭 水则天龙矢矧 都邑则静冈名古屋 其间长亭短驿 名山大川 固不为鲜矣 然至山海之胜 鱼虾之美 则余独推兴津为最 是以数年以来 缙绅公卿 避暑游于此地 陆续麇至 山苍水明之乡 亦将渐化弦歌热闹之地 可叹也

        2011-1-16 20: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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