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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中世纪及以后欧洲各国相关历史
林重政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身份:城主
言论:353
入籍:2003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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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及以后欧洲各国相关历史

拿破仑与滑铁卢 (by:奥多文斯) 说起滑铁卢我想大家一定会首现想到这个人的-----那个上帝的宠儿人间的天才矮个子皇帝拿破仑陛下,这个让欧洲不安的伟人却在1815年的6月18日那一天永远的失败了. 滑铁卢之战是英普联军与法军在布鲁塞尔以南的滑铁卢地区所进行的大决战.是以英国为首的第七次反法联盟最终战胜了拿破仑所率的法军.拿破仑不得不第二次退位并终老与圣赫勒拿岛. 滑铁卢的失败历史上众说不一,其根本原因并不是简单几句就能说得清楚的!

我从前人的概述下归纳了如此几个原因: 拿破仑一世对联军的作战能力估计不足,未能突破联军左翼,又把主要突击方向转向敌军中部,多次组织正面突击,并逐次投入预备队,未能有明显进展。这便使其馅与被动之中而联军则以逸待劳.法军骑兵虽曾两次突入英军阵地,但因缺乏步兵支援而被击退。可见此时的法军兵力以是很成问题了而且法军的精略部队也早在半岛战争,征俄战争中损失待尽了,而拥有大兵团的格鲁希军却始终未出现,兵力上的捉襟见肘更使拿破仑难以应付以逸待劳联军,而反观联军一方在战斗的关键时刻又得到了布吕歇尔的三万普军,对法军来讲更是雪上加霜. 不仅是兵力的问题困扰这拿破仑,连上天似乎也在做弄他,我们来探讨一下天气因素吧: 6月17日上午法军第一枪响,就好像触发了头上的雷雨云似的,立即雷声大作,闪电把部队变成了“瞎子”,接着便是大雨倾盆。在这种暴雨下,一切的火器都无法进行射击,拿破仑的大炮也无法在湿透的泥地上前进。使拿破仑本来指望在下午5、6点钟趁布吕歇尔的三万普军未到前击溃联军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飘泼的大雨使得战区地形面目全非,沟壑纵横,泥浆满地,辎重车的轮子淹没了一半。暴雨造成的泥浆和湿地,给法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而英军则坐等法军进攻因此这对其的影响就小多了. 步兵难以前进,炮兵费力地拉起陷入烂泥中的大炮,在泥泞中跌撞着艰难地前进,还未与联军接触就已经人困马乏了,兵贵神速,在这样的条件下是很难做到的.由于烂泥地的关系,在发动进攻时步兵和骑兵的协调不好,导致了大部分的士兵白白的伤亡. 暴雨造成的泥地,使拿破仑的最擅长使用的威慑里极大的火炮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法军的火炮只有落在坚硬的的地上才能产生极大的跳飞杀伤力,可现在都陷入烂泥或松土中.而这对防守的英军就没多大影响了因为英军大量使用了霰弹炮. 由于暴雨造成的道路泥泞,拿破仑发出的让下属格鲁希部队迅速靠拢的命令推迟了5小时才能送达,致使法军的援军未能及时到达。又由于暴雨的原因使总攻击时间推迟,给联军充裕的时间,使敌方援军及时赶到了战场. 难道都是天气因素造成了法军的战败么?不还有大量的人为因素呢! 戴尔隆军团在战争紧要之际东窜窜西晃晃,居然一整天没放一枪.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戴尔隆的军团原本奉命向东前进对林尼的普军实施迁回。而拿破仑的手令却让他“迷惑”,向华涅里以南3英里处的一个小村庄前进。内伊又将戴尔隆召回,以便一举歼灭威灵顿。就这样戴尔隆就在这两个战场上徘徊,所以是一天未放一枪! 缺乏战略眼光的内伊错过了在英军防守战略重地四臂村极薄弱时占领它!有人说内伊不是个将才,其实不然 ,内伊在征俄失败回来的路上,在纽而斯堡看见数千名部下不是冷死就是饿死,使内心收到了级大的打击,才变的冲动,从医学上讲好象是战争间隙症,他本人是很有才华的,从一名普普通通的骑兵能做到元帅也并不容易了. 格鲁希则率领着3万大军被一支普鲁士偏军引离了主战场.格鲁希军未到的原因我想也不用多说了. 6月17日,泊若尔错把一个炮兵连当成是敌军后卫。报告说,敌军正向东面的那慕尔全面溃退,其实整支普鲁士正有秩序地向北面的瓦弗尔退却,以便和威灵顿的部队保持接触。 格鲁希动作太迟缓,本该18拂晓就应该动身行动,他却在上午8、9点钟才动身。慢吞吞地走了两个小时。11点30分左右听到从圣让上传来的炮声,他却拒绝了热拉尔想圣让山方向进军的计划。他继续追击英军后卫,盯住法军。 内伊在滑铁卢激战中发动第一次冲锋太早,导致了巨大的损失。 除了以上的各点外那我们所敬爱的皇帝有没有错呢? 在攻击齐普第一军时遗忘掉驻扎在8英里外的沙勒罗瓦郊区的洛鲍第6军,拿破仑根本没有使用他。战斗结束后拿破仑骑马离开了战场,没有给格鲁希留下任何关于追歼已遭重创的敌军指示。这次战斗拿破仑投入了他的一半兵力,其胜果只是一点点! 将一份潦草的铅笔手令传给了戴尔隆,戴尔隆迷惑地把军队偏离了拿破仑指定的地点。可见戴尔隆居然一整天没放一枪也的确是不能全都怪他.

由于泊若尔的报告拿破仑坚定了布吕歇尔的部队正在经过那慕尔和列日向马斯特里赫特溃退,现在要对付的只剩威灵顿的部队了。命令钆鲁希率第3、4军和骑兵继续向东前进,侦察和追击那慕尔和列日方向的敌军,并报告敌人的行踪。(这是拿破仑在整个军事生涯里犯下的最大的灾难性的战略错误,他的过分自信导致了他的垮台。) 在收到格鲁希报告普军的行踪时,拿破仑晚8个小时才下命令给正在追击普军的格鲁希。 他将整个进攻的指挥权交给了内伊,内伊也许并不是一个高明的战术家,他只有勇猛。 他让热罗姆指挥雷耶的第6军,其目的是吸引威灵顿的注意力。可热罗姆却发动毫无意义的攻击,反而使法军损失巨大,使法军被牵制了。 在攻占了圣拉埃后没有出动老、中近卫军进攻威灵度的中央阵地。等他出动近卫军时已太晚了. 以上几个方面就是滑铁卢失败的一些原因。当然一场战争的失败肯定有许许多多的原因,何况这是一场有名的战争。事后人们论着还有些客观原因——①贝尔蒂埃的离去,他的元帅已有大半离去,却少有才能的将军。②没有用絮歇代替苏尔特的参谋长的职位,史学家认为前者比后者能干。③布尔蒙将军对普军的投诚,阻碍了热拉尔的进军,在士兵中引起猜疑。 其实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做滑铁卢失败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伟大的皇帝年事也已高!仔细研究他的人都能开出来,他的活动被他的疾病所牵制,这就是为什么在滑铁卢战役的那天早晨他没有发动进攻。这半天的时间的丧失,毁了他! 对于拿破仑这为军事天才而言,如此天衣无缝的战略计划居然以惨败滑铁卢收场,只能用奇迹来解释了,不过是联军的奇迹! (文中部分引用ljylcjm的论点)

饭富三郎信昌:其实,就算拿破伦在滑铁卢一战中胜利了又如何?这时候的欧洲,已经不是二十年前四分五裂、腐朽不堪的欧洲,法国大革命的思想震撼和法军的征服,已经逐渐唤起了欧洲新生力量;而长年战争的法国也无力支撑下去了,法军的部队大多是临时征召的新兵,武器是工厂连夜敢制的,法国的财政也非常吃紧,拿破伦根本没有继续作战的本钱了。在滑铁卢之前,拿破伦连续作战,击溃了好几只敌军(包括普军),但他没有力量去进行歼灭战了,就算滑铁卢战胜了,也只是消耗战的惨胜,联军的恢复力尽于无限,而训练有素的法军却死一个少一个,在后继的作战中,法军只有输一场就会如滑铁卢般全盘崩溃……拿破伦失败是必然的结局。

真鬼丸转的文:

作 者: lzd1214(正东) 2001-07-07 17:06:02 :0 :0

滑铁卢战役是战争史上的著名战役,最终决定了拿破仑及其帝国的命运,对欧洲有着深远的影响。 对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的失败原因,历来众说纷纭。胜利者威灵顿公爵认为,拿破仑采取战略上的进攻,是其失败的主因,拿破仑应等待联军侵入法国,时日一久必因粮食缺乏而自行崩溃。不知道他如此说,动机何在,联军会自行崩溃吗?在1814年侵入法国的联军也没有崩溃啊! 而在联军第一批集结65万人,还有30万军队将在秋天到达,总数有百万之众的情况下,法军仓促之下,仅组织了28.4万人的正规军,力量如此悬殊。拿破仑变防御为进攻,以图各个击破敌军、掌握主动权的计划是非常出色的,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拿破仑自己对科兰库尔说:是由于格鲁西未能及时增援,而骑兵又被击溃,以致惨败,内伊行动也不够积极、机智。他的话是比较符合实情的,但也是侧重于人事方面的分析。 试着对各种情况进行分析,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失败有如下原因:

一、军队素质差,指挥员缺乏

尽管拿破仑任命名将达武元帅为陆军部长,在2个月内组织了28.4万军队,且部队中也有不少老兵,但整个部队毕竟是仓促组建,缺乏训练,枪械、弹药、马匹也十分缺乏。部队的高、中级指挥员更是缺乏,以至格鲁西这样的平庸之辈也要独当一面。

法军在滑铁卢决战时,进攻被迫采用师纵队,每营成三列横队,每师则形成正面200人,纵深24-27列的庞大方阵,行动笨拙。 二、没有及时歼灭普军

拿破仑计划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普英军,法军先于滑铁卢决战前两天的6月16日,在里尼击溃布吕歇尔的普军。但因1军团迷路,没有及时赶到战场,6军团又距离过远,调动太迟,致使里尼之战成为击溃战,而不是预想的歼灭战。 拿破仑也没有在16日黄昏组织追击普军,而是在第二天派出格鲁西元帅率3.4万人追击。但为时已晚,格鲁西根本没有找到普军,反而浪费了大量兵力,却使普军最后与英军会合,参加了滑铁卢的战斗。 三、兵力分散,调动不及

拿破仑历来主张集中优势兵力。但此役却奇怪的一开始就分散使用兵力。 在里尼之战时,拿破仑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却派出内伊大军迂回普军右翼,结果内伊突遇英军2万,即放弃迂回围歼普军的任务,被次要敌人牵制,后仅迟缓的派出1军团,也没能到达战场。 在滑铁卢决战时,拿破仑仍未集中全部兵力,而是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由格鲁西带领去追击去向不明的普军,致使该部脱离战场。

四、法军将领的不称职

内伊元帅尽管在滑铁卢表现了非凡的勇气,但其指挥是不力的。在里尼迂回时,不分主次,与2万英军纠缠,致使8万普军未被歼灭 ! 格鲁西元帅更是昏庸,其在滑铁卢以3.4万兵力,无所事事。听到滑铁卢炮声,却以没接到命令为由不回援。其部下4军团司令吉拉尔将军一再力谏,都被其拒绝。 而作为总参谋长的苏尔特元帅,也是不称职的。第一次担任此职的苏尔特,尽管于18日晨及时的提醒了拿破仑调回格鲁西部,也有一些好的建议,但其参谋部的组织却是千疮百孔。法军在里尼、滑铁卢一再不知敌情。在里尼,参谋部竟不知普军右翼远处有2万英军,在内伊被牵制时,也没有及时命令其以主力投入主战场。而6军团竟因驻地远,调动迟,而未能赶到。在滑铁卢,参谋部既不知普军来援,也不知格鲁西的去向。 在滑铁卢战役中,法军表现了极大的勇气,却因种种原因遭到惨败,拿破仑的政治生命、军事生涯就此终结。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9 15:39:00编辑过]

有明刑部右侍郎衔都察院副都御史天津巡抚  林重政
尾张织田脱藩家臣   铃木重政
往来馆主               林重政
北塔死灵法师         Nicholas Ghostaleo
        以上身份,随便选一个吧..........

  • 本贴被加为精华
2006-5-16 17: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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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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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1篇巨做,口水~~~~~~~

威廉·华莱士与十三世纪苏格兰抗英战争(定稿)by 清海 (上) 1297年冬,刚刚在斯特林桥大胜英格兰人的威廉·华莱士深入英格兰北部进行了长时间的扫荡。尽管在1296年的战争中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入侵,但是从来没有达到过华莱士这次的规模。华莱士的入侵所造成的破坏程度和对当地人的冲击被当时的一位编年史作家记录了下来:“那时,在从纽卡斯尔到卡莱尔的各省,所有修道院和教堂停止了对上帝的歌颂。所有的僧侣、律修会修士和剩余的牧师、领主们的臣属连同几乎全部属民都在苏格兰人的面前逃散了。”(备注1)华莱士的胜利对英格兰本土造成了直接的威胁,这令英格兰国王“长脚”爱德华并吞苏格兰的努力几近付诸东流。 一:苏格兰的王位继承危机: 在爱德华一世的父亲亨利三世执政的时代,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关系因为《约克条约》的签署和两国王室间两度联姻而变得十分亲密(亚历山大二世于1221年与亨利三世的姐姐乔安娜结婚,亚历山大三世于1251年与亨利三世的女儿玛格丽特结婚)。1286年3月18日,苏格兰国王亚历山大三世不幸坠崖身亡,由于亚历山大的儿女们都已先他离开了人世,所以他的外孙女,有“挪威少女”之称的挪威公主(其父为挪威国王埃里克二世“仇恨教士的人”)玛格丽特成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备注2)。玛格丽特六岁的时候正式被承认为苏格兰女王,同时苏格兰议会任命了一个六人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将代替女王治理国家直到她长大成人为止。老谋深算的爱德华一世(女王的舅舅)提议让威尔士亲王爱德华和玛格丽特结婚,爱德华的提议得到了六人委员会的响应。从他们的角度来说,年幼的女王和威尔士亲王的结合必将成为苏格兰和英格兰之间新的纽带。1290年7月,苏格兰、英格兰和挪威的代表在特威德河畔的伯格厄姆签署了苏格兰和英格兰王室联姻的“伯格厄姆”条约。为了和威尔士亲王爱德华完婚,玛格丽特从挪威出发前往苏格兰并于9月底抵达奥克尼群岛,然而她在此不幸病倒,不久去世(根据A·O·安德森《早期史料》引用的史料,玛格丽特死在卑尔根主教的怀里)。 玛格丽特死后,苏格兰失去了正统的王室继承人,国内的大小贵族为了争夺王位争吵不休。在各方争执不下的情况下,六人委员会的成员、德高望重的圣安德鲁斯主教威廉·弗拉塞尔邀请爱德华一世来做他们的仲裁人。这位“英格兰的查士丁尼”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插手苏格兰内政的天赐良机,于是慨然应允。爱德华来到爱丁堡后,并未马上履行仲裁人的使命,而是向苏格兰贵族们提出,无论谁当上国王都必须承认自己为苏格兰的最高宗主的要求。那些被“国王梦”冲昏头脑的贵族们全盘接受了爱德华的无理要求,完全不顾他对苏格兰赤裸裸的野心。竞争苏格兰王位的主要有十三名候选人,他们中的十人很快因为种种理由被爱德华一世淘汰。剩下来的三名候选人皆为亨廷顿伯爵戴维(苏格兰国王戴维一世的小儿子)的子孙,是亨廷顿伯爵的三个女儿的男性后嗣,问题是究竟选择哪个女儿的后嗣才好呢?亨廷顿伯爵次女之子开瑞克伯爵罗伯特·布鲁斯(备注3)曾被亚历山大二世指定拥有王位继承权,无论是从血缘还是从资历上看,他都是最合适的国王人选。可是,仲裁人爱德华一世却不这么想,他理想中的苏格兰国王是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摆布的傀儡,象罗伯特·布鲁斯这样为了王位可以苦熬了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自己利用呢?于是,爱德华一世在1292年拥立亨廷顿伯爵长女的外孙、年仅十六岁的约翰·巴里奥尔登上了苏格兰国王的宝座。根据事先的承诺,巴里奥尔在即位的次日就向爱德华宣誓效忠并尊其为苏格兰的最高宗主。 象爱德华一世那般精明的人有时候也会作出错误的判断。他原本以为巴里奥尔会对自己俯首贴耳、百依百顺,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巴里奥尔并不甘心成为英格兰人的傀儡。1295年,英法之间又燃战火,爱德华一世象对待家臣一样命令巴里奥尔率领苏格兰军队和自己一起出征法国。不但如此,他还进一步提出“英法战争期间,苏格兰商船不得出港”的苛刻要求。“长脚”的无礼要求激怒了苏格兰人,巴里奥尔不仅对他的召唤不予理会,还在当年7月和法国、挪威结盟(史称“老盟约”,这个同盟一直延续到16世纪,根据盟约法国每年提供苏格兰补助金五万镑,作为交换条件,苏格兰必须每年用四个月的时间同英格兰作战),试图摆脱英格兰的桎梏。巴里奥尔的“胆大妄为”击怒了“长脚”,他立即发动了对苏格兰的惩罚战争。1296年3月,爱德华一世率军直取苏格兰首屈一指的商业城市贝里克,该城居民奋起抵抗,无奈力不从心,贝里克于3月30日陷落。英军入城之后烧杀淫掠,残酷程度无以复加,死难者数以千计。4月27日,萨里伯爵约翰·德·沃勒内率领的英格兰军队在邓巴会战中打垮了巴里奥尔的四万大军,苏格兰人在邓巴战场上尸横遍野,许多贵族沦为俘虏。邓巴的惨败决定了巴里奥尔的命运,他被迫于7月10日向爱德华一世投降,“长脚”囚禁了包括他在内的两千多名苏格兰显贵(备注4)。不久以后,他废黜了巴里奥尔,自立为苏格兰的最高宗主,在贝里克建立了自己在苏格兰的统治机构。“长脚”命令约翰·德·沃勒内率军长期驻守苏格兰,分兵把守苏格兰各个主要城堡。同时,爱德华一世把一大批忠于他本人的郡长和领主强加给苏格兰人,而且他们大多是英格兰人。爱德华一世还从一个叫斯昆的村庄掠走了象征苏格兰王权的“斯昆石”,将它作为战利品带回伦敦。“斯昆石”又称“命运之石”,是古代苏格兰国王加冕时的“王座”。“长脚”下令将“斯昆石”镶嵌在一张精雕细刻的高背橡木椅上,以作为占领苏格兰的象征,这张椅子就是著名的“爱德华国王之椅”。1297年8月22日,自以为苏格兰已经牢牢在握的“长脚”离开苏格兰前往佛兰德斯,他走后不久,反抗英格兰统治的斗争就在苏格兰全境展开了。

二:斯特林桥大捷 苏格兰人的反抗开始于1297年的5月,起先只是各地的零星暴动,仅仅过了4个月,反抗的火焰已经烧遍了苏格兰的大地。到1297年9月,英格兰在苏格兰的统治竟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当时活跃在苏格兰大地上的起义军主要有三支:安德鲁·穆瑞领导的队伍在福斯河北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另一支队伍由威廉·道格拉斯爵士和格拉斯哥主教罗伯特·维沙特领导,他们的活动范围主要是苏格兰的西南部;第三支队伍是由伟大的苏格兰民族英雄威廉·华莱士领导的(备注5)。 苏格兰西部的起义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被镇压了下去。萨里伯爵的孙子、新任苏格兰总督副官亨利·珀西和罗伯特·克利夫德紧急动员了坎布里亚和威斯特摩兰两郡(可能还包括兰开夏)的民团,迅速开进苏格兰直扑艾尔城。亨利·珀西和罗伯特·克利夫德指挥着一支由三百名重装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组成的军队,英苏双方的力量对比十分悬殊。苏格兰人对贝里克的灾难记忆犹新,这让他们犹豫、动摇,最后艾尔和欧文的苏格兰反抗者未发一箭就向英格兰军队缴械投降了。7月17日,爱德华一世委任的苏格兰财务官休·格雷辛汉获悉,威廉·华莱士在赛柯克森林集结了一支大军。格雷辛汉在给爱德华一世的书信中写道:“···有必要对威廉·华莱士进行一次讨伐,他在赛柯克森林集结了一支大军,图谋破坏您给苏格兰带来的和平···”。格雷辛汉同诺森伯兰郡的贵族们一致决定出兵征讨华莱士,他们的军队以亨利·珀西和罗伯特·克利夫德所部为主力,拥有三百名重装骑兵和一万名步兵。休·格雷辛汉、亨利·珀西和罗伯特·克利夫德并没有马上攻打华莱士,他们在罗克斯堡扎营等待苏格兰总督约翰·德·沃勒内的到来。英格兰人反应的迟钝,给了华莱士大展身手的机会。他迅速移师北方和安德鲁·穆瑞会师,旋即包围了邓迪和斯特林两城堡。得知邓迪和斯特林被围之后,约翰·德·沃勒内亲率一千重装骑兵和五千步兵从罗克斯堡出发开赴斯特林,紧跟其后的是休·格雷辛汉、亨利·珀西和罗伯特·克利夫德率领的后续部队,包括三百重装骑兵和八千步兵。9月9日,包括詹姆斯·斯图亚特和伦诺克斯伯爵马尔科姆在内的几个苏格兰亲英贵族赶到了沃勒内军中,他们是被格雷辛汉招来给英格兰人充当向导的。沃勒内和格雷辛汉命令他们前往围困斯特林堡的苏格兰军中劝说华莱士放下武器,以免“无谓的流血”。这些贵族老爷们在华莱士和穆瑞面前极力夸张英格兰人的精良装备,在他们看来以羸弱的苏格兰武装和强大的英格兰王家军队抗衡,其结果只能是一场屠杀。亲英贵族们的花言巧语没有能够蒙骗华莱士,贝里克的惨剧就在眼前,沃勒内的许诺怎么可能令人信服呢?不过,詹姆斯·斯图亚特等人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给沃勒内带回了大量有关华莱士义军的情报(这几个苏格兰贵族曾向沃勒内许诺要向英军提供六十名武士,当他们在9月11日早晨来向沃勒内复命的时候,跟随他们一起来替英军效力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而不是他们所许诺的六十人)。 9月10日,英格兰军和苏格兰军在斯特林桥遭遇。如果把斯特林看成为苏格兰北大门的话,斯特林桥--这座架设在福斯河上的木桥无疑就是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在斯特林镇边上的峭壁之上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斯特林堡。城堡里面的驻军承担着守卫斯特林这座具有重要战略价值的小镇。从斯特林堡向下眺望,斯福斯河两岸的一草一木全都尽收眼底,此时的驻军司令是骁勇善战的理查·德·沃德格里夫爵士。9月10日这天,威廉·华莱士在福斯河对岸的制高点奥丘山上发现了从南方汹涌而来的英军,这正是约翰·德·沃勒内亲自率领的征讨大军,他此行的目的是来解除苏格兰人对斯特林的围困。沃勒内指挥的英格兰军队全都由经验丰富的老兵组成,很多人都有在欧洲大陆作战的经验,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气也非常饱满。在英军将士的眼中,即将和自己对阵的苏格兰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威廉·华莱士和安德鲁·穆瑞指挥的苏格兰军大约有一万六千人,但是其中大多数人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农民,他们装备极差,只有一百五十名铠甲骑兵的装备可以和英军媲美。因此,尽管在数量上苏格兰人占用接近三比一的明显优势,但是英苏双方的力量对比还是比较悬殊的。尽管在实力上英格兰军占有明显的优势,但是在地利上他们却处在下风。英军没有渡船,他们只能从斯特林桥和坎布斯肯内斯、基尔丁两处浅滩渡过福斯河。两处浅滩只有在水位很低的情况下才能通行。斯特林桥是一座狭窄的木桥,最多只能让两名骑兵并肩通过。不仅如此,两侧桥头的堤道土质松软,重装骑兵完全无法施展。沃勒内发现,在奥丘山的山坡上布阵的苏格兰人对自己的左翼构成了致命的威胁,英军却很难把苏格兰人从山上赶走。如果苏格兰人趁着英军的人马在斯特林桥上挤作一团的时候发起攻击,英军必将一败涂地。更重要的是,苏格兰人有一个英格兰人所不具备的有利条件,那就是他们视死如归的爱国热情,他们在为苏格兰的独立而战。 为了向英军表明自己的决心,华莱士在福斯河北岸的奥丘山的山坡上布阵。沃勒内明白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出于对沙场礼节的尊重,他派遣两名多明我会修士过河。沃勒内让两名修士转告华莱士,如果他能接受“王上的和平”,自己将保证华莱士的生命,并对他以往所犯之“罪行”既往不咎。对此,威廉·华莱士的回答是:“告诉你们的人,我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什么和平,我们是来打仗的。我们要向你们报仇雪恨,我们要解放自己的国家!!他们想来就来,我们已经做好的准备,就在这里恭侯。” 华莱士带有挑衅性的回答不仅让沃勒内目瞪口呆,也令原本趾高气扬的英军将士为之气沮。英军将领之间发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一些人认为华莱士的宣言不过是“歹徒在虚张声势”,其他的人则主张要小心谨慎。为了统一众将的意见,沃勒内召开了一个紧急军事会议,会议上一名在欧文向英军投降的苏格兰骑士理查德·鲁迪爵士告诫萨里伯爵:“大人,如果我们上桥的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我们只能两个两个并排通过桥面,敌人正对着我们的侧翼,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冲下山来攻打我们,集中兵力打击我们的前锋。离这不远有一处浅滩,在那里,我们一次可以通过六十人。请拨给我五百名骑兵和一小队步兵,我将率领他们绕到敌军的背后,打击他们、粉碎他们。我的伯爵大人,与此同时,您和大队人马就可以万无一失的通过斯特林桥了。” 大多数英军将领们都不赞同鲁迪爵士的意见,在他们看来兵分两路是不明智的,这可能是英格兰贵族的傲慢和对苏格兰的“变节者”的不信任所致,詹姆斯·斯图亚特和伦诺克斯伯爵那不能兑现的诺言让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但是也有少数将领在原则上同意他的看法。于是,英格兰的将军们各执一词,争得不可开交。最后,税务官休·格雷辛汉站了出来,大声喝道:“你们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了!国王陛下的金钱不能被这样白白的浪费。让我们冲过桥去,尽忠尽职吧!!” 沃勒内对于格雷辛汉的越权举动非常不满,作为一员久经沙场的宿将,他很明白贸然进攻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可是,将士们的情绪已经被格雷辛汉煽动了起来,如果这时候不进攻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全军的士气。沃勒内再三权衡以后,向全军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以基尔顿城主(此城堡在约克郡)马默杜克爵士率领的重装骑兵为先导的英格兰大军开始通过斯特林桥,正如鲁迪爵士先前所指出的那样,狭窄的桥面只能同时并排通过两骑,英军的行动异常困难。一英里半外的奥丘山上,华莱士和所有的义军将士一样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英军的一举一动。英军的队伍以手持爱德华一世的王旗的掌旗手为首,后面紧跟着萨里伯爵和大队的骑士,在一面面长三角旗、令旗和燕尾旗(备注6)的簇拥下,骑士首领和男爵门身着华丽的礼服和全副的铠甲浩浩荡荡的走上了斯特林桥,他们好像是去参加狩猎而非上阵厮杀。指挥大军渡河的是财务官休·格雷辛汉、罗伯特·德·萨默维尔爵士以及斯特林堡的守将沃德格里夫爵士。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英格兰士兵穿过斯特林桥踏上了福斯河北岸的土地,苏格兰义军当中的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如果不是华莱士和穆瑞再三强调了服从命令的重要,奥丘山上的苏格兰将士们早就象1296年在邓巴那样冲下山去和英格兰人拼命了。此时,华莱士站在福斯河北岸岸边的克拉格修道院的钟楼上耐心的观察英军的行动,他在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他要一击成功。如果过早进攻的话,苏格兰人只能消灭一小部分敌军,当真如此,反而让沃勒内有了反击的机会。另一方面,如果把英军全部放过桥来打,义军在数量上有3:1的优势,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歼灭战。中午11点,华莱士命令传令兵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早已按捺不住胸中怒火的苏格兰战士们立刻象脱缰之马一般冲下了山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和长矛,口中不断高呼:“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在苏格兰人冲下奥丘山的一瞬间,他们端平了手中的长矛,径直朝着英格兰的贵族们冲杀了过去。与此同时,另一队苏格兰战士正在向斯特林桥进发,他们的任务是封锁斯特林桥头,切断两岸英军之间的联系,然后再和主力部队一起将已经渡河的英军包围消灭。一阵短促而激烈的肉搏过后,斯特林桥的桥头被苏格兰人占据了。他们的大胆行动在英军阵中造成了极大的混乱,桥上的英军将士们既无法前进,又不能后退,拥挤和推搡令数以百计的英格兰人掉进了水流湍急的福斯河中,沉重的披挂和武器很快就让他们失去了生命。苏格兰人的正面攻势冲垮了英军的阵线并在英军将领中制造了一场混乱,他们试图让自己的战马从深陷的泥沼中脱身,大多丧身于苏格兰人的长矛之下,间或有一两个躲过了长矛却在坠马之后死于坐骑和苏格兰人的践踏。苏格兰人的迅猛攻势打了英军一个措手不及,被冲得七零八落的英军很快就被压迫到了斯特林桥与河堤西南的河湾。正在此时,苏格兰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北方向河堤冲来,指挥重装骑兵的马默杜克爵士罗伯特·德·茨温格稳住阵脚,他立即改变了进攻的方向,把自己的矛头指向了迎面而来的苏格兰骑兵。英军装备精良的重装骑兵轻而易举的击溃了轻装的苏格兰骑兵,老于战阵的茨温格并没有对溃退的苏格兰骑兵穷追不舍,因为他已经觉察到战局正在朝着不利于本方的方向发展,他吃惊的发现爱德华国王和萨里伯爵的旗帜全都没了踪影,战场上堆满了英格兰士兵的尸体,苏格兰人占领了桥头切断了自己的退路。茨温格沉默了片刻,顷刻间,他的外甥在他的鞍前倒了下去,被激怒了的茨温格率领他的部下径直冲向了据守的桥头的苏格兰人,他用自己那柄引以为傲的宽边重剑在苏格兰人当中杀开了一条血路。当茨温格和部下骑兵安然无恙的返回南岸之后,他立刻下达了拆毁斯特林桥的命令。英军阵中的三百名威尔士长弓手原本打算坚决抵抗苏格兰人的进攻,然而那些四散奔逃的英格兰人因为躲避愤怒的苏格兰人而冲散了他们的队伍。可怜这三百精锐部队,他们没有对战局起到任何作用便尽数葬身沙场,更可悲的是他们并不是被苏格兰人所杀而是让自己人的马蹄踩下了地狱。斯特林桥被拆毁之后,滞留在北岸的英军将士们陷入了绝境,他们为了逃生纷纷跳入了福斯河中,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骑士们抛弃了自己的武器、甲胄、战马和尊严,和普通士兵一样跳入了福斯河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他们中间只有一小部分人活着游回了南岸,有成百上千条生命消失在了湍急的激流中。 战役的进展果如鲁迪爵士预料的一样,沃勒内原本希望看到一场对苏格兰“叛军”的伟大胜利,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苏格兰起义者对英格兰王家军队的屠杀。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格兰人狂暴的砍杀着自己的士兵,却因为威尔士长弓手的毁灭而束手无策。沃勒内眼见大势已去,便在收容了从北岸逃回的残兵败将之后撤出了战场。他留下自己的亲戚威廉·费兹·沃里内守卫斯特林堡并许诺在十个星期之内返回。安排完一切之后,沃勒内飞速向南逃窜,直到进入了英格兰境内才收住了脚步。 英格兰人在斯特林桥之战当中的损失是非常惨重的,大约一百名重装骑兵和五千名步兵(包括三百名威尔士长弓手)战死沙场。最为苏格兰人所痛恨的税务官休·格雷辛汉被苏格兰人扒了皮。苏格兰人把扒下来的皮切成长条后,将这些长条编缀成一条皮带,华莱士就是用这条皮带来系配剑的。苏格兰方面的伤亡微不足道,但是两主将之一的安德鲁·穆瑞受了致命伤,数周之后不治身亡。穆瑞去世后,他的部下全都投到了华莱士的麾下。斯特林桥之战在当时的欧洲是一个奇迹:一支装备极差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民军打垮了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职业军队。

三:“护国主”华莱士 斯特林桥惨败的消息流传得很快,《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记载了斯特林桥惨败在诺森伯兰郡的百姓当中造成的恐慌:“诺森伯兰的人们都吓坏了,一家老小背着自己的全部家私,驱赶着自己的牲畜背井离乡。逃难的人群在纽卡斯尔以及其他北方城市随处可见。”(《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304页)。9月21日,格雷辛汉的死讯就到达了伦敦的财政部。9月24日,身处佛兰德斯的爱德华一世收到了从伦敦发出的告急文书。苏格兰局势的迅速恶化完全超出了爱德华的想象,他很想亲自出马再次平定苏格兰,但是佛兰德斯的事务托住了他的手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爱德华决定让约翰·德·沃勒内坚守苏格兰,同时命令约克郡长罗伯特·克利夫德和十三名北方领主前往增援。然而,援军尚未出发,萨里伯爵便在9月27日逃进了约克,他是在约克城内接到爱德华一世的命令的。爱德华一世又命令那些已经臣服自己的苏格兰贵族协助英格兰驻军祢平“叛乱”,这些贵族包括巴德诺克的康耶、布查恩的康耶、邓巴的帕特里克、安格斯的乌恩弗拉维尔、美因泰兹的亚历山大、斯特拉泰因的迈尔斯、伦诺克斯的马尔科姆、萨瑟兰的威廉、詹姆斯·斯图亚特、尼古拉斯·德·拉·海耶、英格拉姆·德·乌恩弗拉维尔、理查德·弗拉塞尔和克劳福德的亚历山大·德·林赛。通过这一长串的名字,读者们应该不难发现亲英苏格兰贵族的势力很大,华莱士当时面对的决不仅仅是来自英格兰的压力。邓巴的帕特里克在达勒姆主教安东尼·德·贝克的支持下向华莱士宣战,结果被打得一败涂地,华莱士乘胜夺取了邓巴,将他赶出了苏格兰。经此一战,苏格兰境内再也无人敢于公开挑战华莱士,惟有如此,他才能在入侵苏格兰的时候避免来自背后的威胁。 不过,苏格兰人的入侵并没有立刻变成现实,起码在10月13日以前,没有苏格兰人入侵诺森伯兰郡的任何报道。从编史作家的著述中,今人可以大致勾画出斯特林桥一役后二到四周内威廉·华莱士的行程。华莱士率军追踪沃勒内,直到贝里克郊外的胡腾·摩尔。当贝里克的驻军出城接应沃勒内的时候,华莱士立即撤兵北返继续对斯特林堡和邓迪堡的围困。不久,两座城堡的守军向华莱士开城投降,他用英格兰人在斯特林和邓迪贮存的军需物资武装了自己的军队。在打败邓巴的帕特里克之后,华莱士开始了入侵英格兰本土的军事行动。 贝里克大概是在10月11日之前被苏格兰人占领的。关于这一日期,可以参考一件间接证据。华莱士在10月11日分别写信给写给吕贝克和汉堡的市长与议会,他在信中宣布,贝里克的港口再次向汉萨商人开放。如果10月11日,贝里克尚在英军的手中,华莱士是绝不会给德国人写这样一封信。不过,根据《斯卡拉编年史》的记载,华莱士的部下亨利·德·哈里伯顿趁着英格兰居民逃散的机会兵不血刃的占领了贝里克的城镇和港口,但是他没能拿下贝里克堡。 《兰内科斯特编年史》是这样描述苏格兰人的入侵的:“这以后(指占领贝里克以后),苏格兰人集结起来侵入了(诺森伯兰)。他们在农村制造毁灭,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他们一直深入到纽卡斯尔附近,然后掉转方向进入卡莱尔境内。在那里,苏格兰人象在诺森伯兰郡一样破坏一切。接着,他们又折返诺森伯兰郡,毁坏了所有他们先前看中而未及动手破坏的东西。直到圣·塞西莉亚节(11月22日),他们才收兵返回苏格兰。”有关华莱士的入侵,《兰内科斯特编年史》的记述过于简略,《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就要详细许多。现在可以肯定的是,10月11日那天,华莱士在哈丁顿,他并没有做入侵诺森伯兰郡的部署,而是继续围困邓迪。按照《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的记载,圣·卢克节,即10月18日苏格兰人开始进犯诺森伯兰郡,不过这仅仅是一些零星的骚扰。直到圣·马丁节(11月11日),苏格兰人方才大举入侵英格兰。事实上,没有史料可以证明11月上旬华莱士和他的军队在英格兰境内。起初,苏格兰小部队散兵游勇式的劫掠让英格兰北部的居民大受其害,他们以罗斯伯瑞森林为大本营,四出焚掠周围的乡村(备注7)。烧毁费尔顿磨坊标志着苏格兰人对诺森伯兰郡攻势的开始,这一事件据说发生在米伽勒节(9月29日)后的第二个星期,大约是10月13日(从罗斯伯瑞森林到费尔顿仅有7英里的路程)。有关苏格兰人在诺森伯兰郡活动的记录是很丰富的,纵火和劫掠集中发生在郡的东北部这一事实表明袭击者是从贝里克来的。苏格兰人、更多是在有关苏格兰人的谣传造成恐怖气氛驱使居住在英格兰北部乡村的居民大批逃离自己的家园,逃难的人们象潮水一样涌入各地的城堡垒和有围墙保护的市镇,连纽卡斯尔这样的北方重镇也受到了苏格兰人的威胁(备注8)。诺森伯兰郡的民团早在6月份就被休·格雷辛汉征集一空并在斯特林桥一役中折损殆尽,除了据守各个城堡少数军队以外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妨碍苏格兰人,不过只有奥恩维克城堡的守军曾经袭击过苏格兰人的小部队。此时的伦敦正处在一片混乱之中,沃勒内的告急文书一个接一个的从北方传来,远在佛兰德斯的爱德华一世对此鞭长莫及,和朝廷相比,教会方面的反应显然要更快些,于10月16日、23日教会两次发出召开筹措军费的宗教大会的传票。威斯敏斯特教堂亦于10月23日发布了征召新兵的命令,但直到12月6日才付诸行动。 愈演愈烈的“苏格兰叛乱”迫使爱德华一世与法王菲利浦四世媾和。双方于1297年10月达成了一项为期两年的休战协议,尽管如此,爱德华依然无法马上从欧洲大陆抽身。为了让英格兰恢复稳定,“长脚”向大小贵族和各自由城市许下了各式各样的诺言、作出了很大让步,希望可以激发他们支持王室的热忱。与此同时,他又向亲英格兰的苏格兰贵族们送去了密函,希望他们和英军联手镇压自己的同胞。爱德华一世的密函并没起到多大作用,除了被华莱士驱逐的邓巴的帕特里克和安格斯的乌恩弗拉维尔外,大部分苏格兰贵族都不敢公然支持爱德华一世。华莱士凭借着抗英战争中所取得的赫赫战功,在苏格兰中下层人民中树立起了崇高的个人威望,理所当然的被他们拥戴为苏格兰的“护国主”。华莱士深知爱德华一世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英格兰的大军很快便会卷土重来,一个四分五裂的苏格兰无法与英格兰长期抗衡,惟有上下一心、团结一致,苏格兰的独立才会有希望。华莱士返回苏格兰后,立即着手整军备战,他将苏格兰划分为若干个军区,每个军区的长官和副官都必须服从他的命令。华莱士宣布,苏格兰所有能够使用武器的男子都必须参加战斗,无论他是贵族、自由人还是农奴。值得一提的是,华莱士的命令都是以国王约翰·巴里奥尔的名义下达的。华莱士之所以要借助国王的名义,是因为卑微的出身使他的政治影响力(尤其是在贵族中间)大打折扣。 就在华莱士专心备战的同时,英格兰方面也在积蓄力量,以俟反攻。根据爱德华一世的令旨,萨里伯爵、格洛斯特伯爵、阿伦德尔伯爵等勋臣宿将在约克集结了一支大军,只等国王到达就立刻北上讨伐华莱士。未曾想到,个别英格兰贵族的轻举妄动打乱了全盘部署。事情是这样的,先是罗伯特·克利夫德在1297年圣诞前夕袭击了安嫩戴尔,接着,彭布罗克伯爵埃梅尔·德·瓦朗斯和马奇伯爵之子约翰·希尔瓦尔德率领一支军队在苏格兰法夫郡登陆。他们在布莱克艾恩塞德森林中遭到了华莱士的迎头痛击、全军覆没。闻此败讯,萨里伯爵约翰·德·沃勒内于1298年2月率军越过了英格兰-苏格兰边界,英格兰人的反攻开始了。沃勒内解除了苏格兰人对罗克斯堡的包围并深入到凯尔索。华莱士没有冒险与英格兰军正面交锋,他用坚壁清野的方法迫使沃勒内退却,贝里克却落入了英格兰人手中。


有明刑部右侍郎衔都察院副都御史天津巡抚  林重政
尾张织田脱藩家臣   铃木重政
往来馆主               林重政
北塔死灵法师         Nicholas Ghostaleo
        以上身份,随便选一个吧..........

    2006-5-22 17: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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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重政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身份:城主
    言论:353
    入籍:2003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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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华莱士与十三世纪苏格兰抗英战争(定稿)by 清海 (下)

    四:决战福尔柯克 爱德华一世一从欧洲大陆脱身,立刻动身前往英格兰。他在肯特郡的桑维奇登陆后,马不停蹄的返回了伦敦。“长脚”在伦敦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集结起一支拥有两千四百名骑士和重装骑兵(其中五百名是从加斯科涅来的)和一万零五百名步兵(包括威尔士长弓手和爱尔兰掷石手)的大军。6月24日,爱德华一世率领他的大军自罗克斯堡启程,向苏格兰挺进。随同国王出征的有赫里福德伯爵亨弗里·德·伯亨、英格兰最高治安官罗哲耳·毕高德、林肯伯爵奇耶夫·马绍尔和好战的达勒姆主教安东尼·德·贝克。在爱德华的巨大力量下,没有苏格兰人认为正面交锋有希望获胜。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撤退,避免一边倒的战斗,和英格兰人保持一段距离,直到英军深入苏格兰腹地,冬季的严寒和给养的缺乏将迫使他们撤退。华莱士原想运用这个战略,但爱德华一世的步步进逼令他不得不在福尔柯克和英格兰军展开决战。 英军沿着苏格兰东海岸向北推进,由一支海军舰队从海上补给。不列颠变化莫测的天气对英军的影响要远大于苏格兰人的抵抗。大军出发后不久,由于随行的舰队为大风所阻,英军被迫在昆斯费里以南两英里的柯克利斯顿安营扎寨,只待舰队前来会合。与此同时,华莱士正在福尔柯克城附近的森林中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准备着。为了抵御英军骑兵的冲击,华莱士把阵地设在一片骑兵无法通过的沼泽后面。苏格兰人还在沼泽的尽头修筑了防御工事--尖木桩围成的木栅栏。苏格兰军由八千余名步兵、一千余名骑兵和为数不多的弓箭手组成。除了巴德诺克的康耶和约翰·斯图亚特以外,大多数贵族都在观望。面对气势汹汹的英军,华莱士不得不孤军奋战。 另一方面,由于英军的给养严重不足,所以爱德华一世开始考虑撤向爱丁堡。这时,邓巴的帕特里克和安格斯的乌恩弗拉维尔给他送来了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当“长脚”从中得知苏格兰人离他只有六里格(十八英里、一里格相当于三英里)的路程时,他决定发动决定性攻势。他命令自己又饿又累的部下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急行军。他们下午3点从柯克利斯顿拔营起寨、一路疾行,于当晚抵达林利斯戈镇并在镇东未经耕作的伯格荒原宿营。由于所有的帐篷和辎重都留在了柯克利斯顿营地,国王和全军将士只能露天过夜。他们的马匹无料可喂,只有荒野上的荆豆和杂草。同时代一位编年史作家报道了爱德华一世在这天夜里遭遇的苦难,他在睡着的时候被一匹战马踩到,断了两根肋骨。“长脚”不愧是一代雄主,为了不让自己的伤势动摇军心,他忍痛上马催动大军离开了小镇。英军刚出林利斯戈镇,就发现在缪拉文塞德山上有苏格兰人的踪迹。“长脚”当即下令攻击,当英格兰人冲上山后,他们发现苏格兰人早已逃之夭夭。他们是华莱士部署的侦察兵,看到英军逼近就回福尔柯克报信去了。 英格兰全军到达山顶后在达勒姆主教的主持下望弥撒,那是7月22日,圣麦格德林节。此时,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两英里外布阵的苏格兰人。弥撒结束之后,有人提议应该让连续行军的士兵稍事休息,然而爱德华一世在“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下要求全军立刻冲下山去。英军以三线队形部署,第一线由赫里福德伯爵亨弗里·德·伯亨和肯伯爵奇耶夫·马绍尔率领;第二线由达勒姆主教安东尼·德·贝克和拉尔夫·巴塞特指挥;第三线由国王亲统。骑士和重装骑兵组成了英军的第一和第二条战线,第三条战线是作为后备军的步兵和威尔士长弓手、爱尔兰掷石手。在苏格兰一方,华莱士布下苏格兰传统的长矛圆阵“Schiltrons”迎敌。《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对“Schiltrons”有这样的描述:“士兵们围成圆形阵式,他们肩并肩站着,排成一圈又一圈的纵深队列,面对四周,斜举着手中的长矛”。尽管英军占有优势,但苏格兰人仍有取胜的可能,他们密集的长矛圆阵可以击退任何骑兵的冲击。华莱士的作战计划是让长矛圆阵先承受敌人的冲击,当英格兰人因突破圆阵而疲惫的时候,苏格兰骑兵就集中兵力突击他们的后方,把他们赶入沼泽加以消灭。令人遗憾的是,在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苏格兰阵营的内部发生了分裂。华莱士、康耶和约翰·斯图亚特之间因为指挥权的归属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争吵的结果,约翰·斯图亚特表示他将服从华莱士的指挥,没能得到指挥权的康耶悻然带走了仅有的千余骑兵。 随着“长脚”的一声令下,第一线和第二线的英军骑兵从缪拉文塞德山冲了下来。当遇到苏格兰阵前的沼泽时,他们分别向左右迂回绕行,在突破了沼泽尽头的防御工事以后,从苏格兰军的左右两翼攻了进去。英军骑兵的冲击是如此的迅猛,以致约翰·斯图亚特率领的苏格兰弓箭手未及撤入步兵的长矛圆阵,包括约翰·斯图亚特在内的全体将士壮烈牺牲。苏格兰步兵在华莱士的激励下和英军骑兵展开了殊死搏斗,双方人喊马嘶,杀做一团。混战持续了很久,英格兰的骑士和重装骑兵毫无优势可言,数十上百名骑士和骑兵被苏格兰人的长矛击坠下马,丢了性命。许多骑士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赌气似的把手中的长矛当作投枪朝苏格兰人乱掷一气,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此时,老谋深算的爱德华一世使出了杀手锏,他调上威尔士弓箭手和爱尔兰掷石手,安插在两线骑兵中间,全力猛射。弓箭手和掷石手不断把一阵阵箭雨和石块送入苏格兰圆阵的纵深,紧随其后的英格兰步兵拣起地上的大石块掷向圆阵前排的苏格兰人。苏格兰人在英军猛烈的远程攻击下毫无办法,他们简陋的甲胄无法抵挡如雨的矢石,数千人倒在了阵中。原本坚若磐石的长矛圆阵上很快就被撕开了好几个缺口,英格兰骑兵趁势从这些缺口杀入,苏格兰人终于抵挡不住,全线崩溃。除了康耶的骑兵因为没有参加战斗而幸免,在福尔柯克坚持战斗的八千多名苏格兰战士中的绝大多数血洒疆场。华莱士和他的副官凭着过人的武艺,在乱军之中杀开了一条血路。 为了击垮苏格兰人的斗志,“长脚”分兵数路,深入苏格兰各地大肆烧杀。法夫、克拉克曼南、拉纳克、艾尔等地均惨遭英军荼毒,所有的男性不分老幼尽皆杀死。苏格兰人在撤退的途中破坏了斯特林和珀斯,苏格兰基督教的中心圣·安德鲁斯也被弃守,后遭英军付之一炬。不久以后,重整队伍的华莱士再度发起了游击战, 这令英军又一次陷入了补给不足的困境。爱德华一世不得不退往福斯河口,以便从海军舰队那里获取给养。华莱士抓住机会集中兵力,尾随英军,在林利斯戈袭击了他们的后卫。英军在这次袭击中损失惨重,被迫迅速撤回了卡莱尔边境,此次远征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结局: 福尔柯克的失败意味着华莱士军事生涯的结束,他于1298年年底辞去了护国主一职,此后再也没有领兵打仗。华莱士的继任者是在福尔柯克战场上弃他而去的约翰·康耶和年轻的第二代开瑞克伯爵罗伯特·布鲁斯,苏格兰人的反抗仍然在继续着。爱德华一世为了荡平苏格兰,又于1299年、1300年、1301年、1303年和1305年五度出征苏格兰(备注9)。苏格兰战争的巨大消耗成了英格兰财政的沉重负担,仅1300年的“卡拉伐罗克之役”的军费开支就高达一万三千五百二十八镑。尽管如此,“长脚”仍然以“杀光、烧光、抢光”的极端残忍手段迫使苏格兰贵族一一降服。1305年5月,威廉·华莱士在格拉斯哥被一个忠于英格兰的苏格兰骑士约翰·德·美因泰兹爵士抓获。饱受了一番酷刑折磨后,华莱士在伦敦史密斯菲尔德被英格兰人当作叛国者处死了。他的头颅被悬挂在伦敦桥上示众,为了警告苏格兰人,他的四肢被送往苏格兰的纽卡斯尔、贝里克、爱丁堡和珀斯。1307年,7月7日,六十八岁的爱德华一世在出征苏格兰的途中崩逝,他的临终遗言是,爱德华王子必须带着他的骨灰冲在全军的前面,知道最后一个苏格兰人投降。七年以后,罗伯特·布鲁斯在班诺克本一役赢得了苏格兰的独立,罗伯特·布鲁斯成为了苏格兰国王而威廉·华莱士成为了苏格兰的传奇。

    备注1:见于《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有关华莱士在英格兰北部所造成的破坏,根据《艾德蒙斯伯里编年史》,1297年华莱士在英格兰北部毁灭了715个村庄。但这是一条孤证,因此被毁灭村庄的数字的精确性值得怀疑。现代学者往往把华莱士的入侵描述成一起普通事件。相比之下,苏格兰学者的研究较英格兰学者更为出色。英格兰学者们的研究集中在苏格兰人1311--1322年的长期入据。苏格兰学者们通过研究华莱士的入侵来研究北部边境的复杂环境(A·费舍尔《威廉·华莱士》,爱丁堡1986版;G·W·S 巴罗《罗伯特·布鲁斯》爱丁堡1988版,92、93页)。苏格兰学者深入研究了1297年华莱士的入侵,他们不仅细致的分析了当时苏格兰的相关形势和事件,同时也将威廉·华莱士和十四世纪的罗伯特·布鲁斯极其支持者联系了起来。可供重建华莱士入侵的材料主要可分三类。第一是史书,史书当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它的某些疏漏能够得到诸如《兰内科斯特编年史》、托马斯·格雷爵士大约在1362年完成的《斯卡拉编年史》、彼得·朗克托夫特的韵文编年史和苏格兰作家福登的约翰的著作的补充。可是盲人哈里的《华莱士》的价值就很有限,这归咎于他把华莱士的进军路线和罗伯特·布鲁斯1322年进军约克的路线混为一谈。第二是卡莱尔的主教约翰·哈尔顿的登记簿,登记簿有一张表格,是对1301年卡莱尔主教教区“什一税”(每三年征收一次)减少幅度的评估,因为考虑到苏格兰人所带来的破坏,主教同意减免税款。第三是英格兰北部国王领地的帐目,这些账目幸运得保存在《御库卷档》(Pipe Roll,这是英国历史上国家财政部门记录王室和公共财政收支的帐簿。最早见于12世纪,一直沿用到1834年)。和帐目相关的土地、财物原来属于一些土地横跨英苏边境的地主。他们因为在1296年战争中支持苏格兰一方而被没收了财产和土地。这些帐目包含着苏格兰人所造成的破坏的细节,偶尔还有造成破坏的具体日期。 备注2:亚历山大三世是苏格兰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之一。他是亚历山大二世和第二位妻子玛丽·德·库西的孩子,1241年9月4日出生在罗克斯堡。亚历山大三世在八岁那年失去了父亲,他遂于1249年7月13日,在珀斯郡的斯昆修道院被加冕为苏格兰国王。亚历山大登基后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国内两派贵族的争权夺利。两派贵族分别以美因泰兹伯爵沃尔特·康耶为首的和以大法官阿兰·德沃德为首,其中沃尔特·康耶一派较占优势。1251年,亚历山大三世和英格兰公主玛格丽特结婚,岳丈亨利三世乘机要他承认苏格兰为英格兰的属国,这一要求遭到了拒绝,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翁婿情谊。1255年英苏两国君主在凯尔索会面后,沃尔特·康耶在和阿兰·德沃德的竞争中败北,但他没有丧失对苏格兰政局的影响力。两年后,在沃尔特·康耶的压力下,亚历山大三世答应了他和阿兰·德沃德享有同等权力的要求。1262年,亚历山大三世要求挪威归还他父亲在二十六年前割让的西部群岛(位于苏格兰和爱尔兰之间许多岛屿的总称,即在小明奇海峡以西的外赫布里底群岛),引发了与挪威的战争。1263年10月2日,他在拉格兹一役中击败了挪威国王哈康四世,挪威新王马格努斯六世被迫接受挪威霸权不再的事实。1266年,挪威和苏格兰在珀斯签署和约,割让挪威在苏格兰本土的领地和西部群岛,从而奠定了苏格兰今天的版图。随着珀斯和约的签署和落实,苏格兰和挪威先前的敌意逐渐为睦邻友好所取代。1281年,亚历山大三世和女儿玛格丽特和马格努斯六世的长子埃里克二世的结合是对当时苏、挪两国友好关系的最好印证。与此同时,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关系却渐渐疏远了,应该说,这两个国家的关系在十三世纪中叶是相当友好的,这是因为亚历山大三世和岳丈亨利三世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深厚感情。当1272年和1275年岳丈亨利三世和妻子玛格丽特相继去世以后, 亚历山大三世失去了和英格兰王室之间的感情纽带。英格兰新君爱德华一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1278年,他在和亚历山大会见的时候,公然要求苏格兰国王以封臣的身份对自己行跪拜大礼,亚历山大当即回绝道:“没人有权让我的王国成为他的附庸,只有上帝才行。”这次极不愉快的经历让亚历山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不过,威尔士的战事拖住了爱德华一世的手脚,暂且不会对苏格兰有所行动。正当南方的强邻虎视眈眈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降临到了苏格兰王室的头上。1281年和1283年,亚历山大的次子戴维和女儿、挪威王后玛格丽特先后离开了人世,如果说两年之内连丧一儿一女是对亚历山大个人的沉重打击的话,那么,1284年王位继承人亚历山大的去世则使苏格兰王室陷入了绝嗣的危机。此时,亚历山大尚在人世的后嗣只剩下自己的外孙女玛格丽特,为了不给英格兰干涉苏格兰内政的机会,在亚历山大三世的授意下,苏格兰议会在1284年的2月宣布挪威公主玛格丽特为苏格兰王位的合法继承人。把苏格兰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尚为成年的女孩身上显然不够稳妥,好在43岁亚历山大三世正值壮年,还可以再婚生子。亚历山大于1285年11月在杰德堡和普罗旺斯的名门第厄家族的约兰德结婚,这次婚姻也反映了苏格兰当时正在向法国靠拢的趋势。遗憾的是,亚历山大三世的突然去世使这次婚姻失去了意义。 备注3:布鲁斯家族的发源地是诺曼底小镇布利克斯。十一世纪,亚当·德·布鲁斯在瑟堡和法洛涅之间的布利克斯建起了城堡,其遗迹至今尤存。1066年,他跟随主君诺曼公爵威廉(征服者威廉)登陆不列颠。老布鲁斯不久便去世了,作为赏赐他的儿子得到了萨里和多塞特两郡的大片田产。他的另一个儿子罗伯特·德·布鲁斯成为苏格王子戴维(国王戴维一世)的武装扈从,罗伯特辅佐王子于1124年登上了苏格兰国王的宝座。1138年,英格兰暴发了“僭位者”斯蒂芬王和亨利一世之女马蒂尔达争夺王位的内战。戴维一世为了支持马蒂尔达率军攻入英格兰,罗伯特·德·布鲁斯不愿攻打自己的故乡,他把自己在封地安纳达尔留给了次子罗伯特,他自己则返回英格兰加入了英军抵抗苏格兰人的入侵。1138年的“旗帜之役”中苏军惨败,老罗伯特却成了自己的儿子新任安纳达尔领主的俘虏。小罗伯特回到苏格兰以后把家纹由银底血狮改为血红的圣安德鲁十字。第四代安纳达尔领主罗伯特迎娶了苏格兰国王狮子威廉的侄女伊泽贝尔,他们的儿子罗伯特就是苏格兰国王罗伯特一世的父亲,即这位开瑞克伯爵罗伯特·布鲁斯。 备注4:遭到废黜的约翰·巴里奥尔被囚禁于伦敦塔内。爱德华一世将巴里奥尔在英格兰的全部财产转封给自己的外甥不列塔尼的约翰后,把他驱逐出境。此后,巴里奥尔辗转于意大利和法国之间,最终在法国度过了自己的余生,他死于1313年3月4日或1314年1月4日。值得一提的是,约翰·巴里奥尔的儿子爱德华·巴里奥尔在1332年至1338年间被“长脚”的孙子爱德华三世立为苏格兰国王,父子两代都当了英格兰的傀儡。 备注5:威廉·华莱士的传说很多,作为苏格兰的英雄,他的出身也免不的蒙上神秘色彩。今天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威廉·华莱士的英雄事迹,大多出自吟游诗人盲人哈里于1470年前后完成的长诗《华莱士》。盲人哈里生活的年代距离华莱士有二百多年,其史料价值是有限的。不过历史上华莱士的存在是勿庸置疑的,关于这一点苏格兰的历史学家们早已经得出了结论。威廉·华莱士于1270年出生在苏格兰伦弗鲁郡的埃尔德斯莱(位于佩斯利附近)。他是清贫的乡村骑士马尔科姆·华莱士和玛格丽特·德·克劳福德(艾尔郡治安官雷金纳德·德·克劳福德爵士的女儿)所生三个儿子中的第二个(他的哥哥叫马尔科姆、弟弟叫约翰)。华莱士通晓法语和拉丁语,这表明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盲人哈里对他在1297年前是否是否上过战场没有提供任何线索,在1296年8月的一条记录中有“一个贼,佩斯利的一个叫威廉·勒·韦利的人”的字样,或许就是指华莱士。可以这么说,关于华莱士在1297年前的履历,传说五花八门,信史却难觅得一鳞半爪。1297年,华莱士杀死了拉纳克郡的英格兰治安官威廉·哈赛尔瑞格(此人杀害了华莱士的妻子或未婚妻马里恩·布拉德福特)并将他的城堡付之一炬,从此走上了反英武装斗争的道路。 备注6:燕尾旗状如燕尾,为骑士旗帜。立功一次即将尖角截去少许,功多则旗为方形,方旗骑士可称男爵。 备注7:苏格兰人的破坏活动造成的损害是严重的,例如达勒姆女子修道院属下的诺汉夏、艾兰夏两教区的什一税收入在遭受苏格兰人的袭击后锐减,1292-1293年度诺汉夏的什一税收入为193镑、艾兰夏为137镑,到了1297-1298年度,两教区的什一税收入骤然减少到88镑16先令8便士和59镑,损失之巨令人咋舌(引自达勒姆教区教长帐目,1292—1293年度、1297—1298年度)。 备注8:从9月30日到11月2日,纽卡斯尔城建内的驻军包括六名重装骑兵、八十八名十字弓手和数量相等的长弓手。纽卡斯尔人花钱雇佣了一位工程师修缮、加固后门和塔楼,又购买了一门弩炮加强防守(参见J·班恩二世《苏格兰相关文书纪年》)。 备注9:1299年秋,爱德华一世挥师北上。由于他出发得太晚,其时寒冬将近,粮草的筹措成了难题,很多英格兰贵族都拒绝出征。“长脚”率领内府骑士和雇佣军越过了边界,但苏格兰人已经集结了大量兵力。爱德华一世自忖取胜不易,于是未经交战即告撤兵。他在撤退途中逼降了斯特林堡的苏格兰守军,留下威廉·奥里芬特爵士镇守斯特林,这是他此次远征的唯一战果。1300年春,爱德华一世再次领兵讨伐苏格兰。随他一同出征的有约翰·巴里奥尔的儿子亚历山大、邓巴的帕特里克和理查德·弗拉塞尔等亲英苏格兰贵族。英军包围卡拉伐罗克城堡后,遭到了守军的顽强抵抗。尽管只有六十人,他们仍然坚持了一段时间,当然最后还是禁不起英军的猛攻,失陷了。苏格兰人面对爱德华的进攻步步后退,并再次运用华莱士的焦土政策,因而英军在进至邓弗里斯后无法继续前进。英格兰人在这次虎头蛇尾的远征当中除了卡拉伐罗克城堡外,毫无建树。爱德华一世1300年的苏格兰远征因此被后人称为“卡拉伐罗克之役”。1301年夏,爱德华一世又一次北伐,大军由七十艘海军舰船补给。苏格兰人仍然采用坚壁清野的战略,当冬季来临时,英格兰人无法向福斯河以北的地区继续前进。爱德华在林利斯戈逗留了一段时间,然后返回英格兰。临行前,他命约翰·希格拉夫爵士率军留守苏格兰南部。就在此时,在卡拉伐罗克英军中效力的苏格兰贵族理查德·弗拉塞尔爵士抛弃了英格兰,加入了他自己的同胞。紧接着,苏格兰人展开了全面的反攻,他们克复了许多城堡、要塞,俘虏了许多英格兰戍兵。闻此败讯,约翰·希格拉夫爵士率领万余军队再度深入苏格兰腹地。英军抵达爱丁堡近郊的罗斯林时,遭到了巴德诺克的康耶和刚刚反正的弗拉塞尔爵士率领的八千步兵的袭击。英格兰人为搜寻给养和草料而兵分三队,这等于给了苏格兰人各个击破的良机。是役,苏格兰人经过一晚的急行军首先接近了希格拉夫爵士一队。盲目自信的希格拉夫认为,在没有另外两队的情况下,自己也能打败苏格兰人,于是匆忙发起了进攻。象在福尔柯克一样,英格兰骑兵无法突破苏格兰热密集的长矛,大多数人或被杀或被俘。主将希格拉夫爵士身负重伤,连同二十多名著名骑士,三十多名侍从和许多士兵一起被俘。第一次战斗才刚结束,比第一队数量更多的第二队英格兰军队赶到了战场。由于受到众多俘虏的阻碍,苏格兰人处于进退两难的不利境地。为避免俘虏暴动带来腹背受敌的危险,苏格兰人在交战前屠杀了所有的普通俘虏。第二次交锋的结果和第一次一样,英军的骑兵一败涂地,有许多人和英格兰国库长拉尔夫·曼顿爵士一起被俘。没过多久,第三队英军出现了,由于长途奔袭和前两次激战,疲惫不堪的苏格兰人准备撤退,但康耶激励他们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于是,苏格兰人又一次屠杀了俘虏,重新整队迎战敌人。英格兰人在一天中第三次败北,罗伯特·内维尔爵士等将领阵亡。苏格兰人取得了一次不亚于斯特林桥头的胜利,爱德华一世的这次远征彻底失败了。由于这次惨败,爱德华被迫再次御驾亲征苏格兰。1303年,他率领一支被当时的编年史作家称作是“无法记数”的大军向北挺进。这支大军由英格兰人、威尔士人、爱尔兰人、加斯科涅人和萨伏依人组成。爱德华一世吸取了以往的教训,改孤军深入为多路齐头并进。英军一部由王储威尔士亲王爱德华率领沿苏格兰西海岸进军,国王沿着东海岸,其他两部沿福斯河进军。英军在没遇到什么抵抗的情况下,占领了珀斯和邓迪。但在托马斯·梅尔乐爵士坚守的布瑞钦城堡,英军遭到了顽强的抵抗,抵抗持续了六十天,直到梅尔乐爵士阵亡后,城堡才被攻克。英格军穿过阿伯丁、班夫和马里向北进军直至高地。一路上,英军四处破坏,所有的城镇、部落、村庄和农舍都被摧毁,庄稼被焚毁,果园和森林被砍伐。所有的地方都象爱德华计划的一样被损坏了,如同福登的约翰所报道的那样:“抹去人民,把土地彻底破坏,就可以扑灭苏格兰的任何抵抗”。四次征讨的确削弱了苏格兰人的力量,很多苏格兰贵族顶不住巨大的压力屈服了。1305年2月,爱德华一世在威斯敏斯特召开议会,颁布了有关苏格兰地位的新法令。实际上,他的第五次苏格兰远征不过是走马观花一般的武装巡视而已。

    参考书目 英文: 詹姆斯·哈里得《苏格兰史纲要》爱丁堡史蒂夫·萨维奇出版有限公司 1990年 威廉·尼莫《斯特林郡史》格拉斯哥 托马斯·莫里逊 1880年 阿瑟·布莱恩特《中世纪英格兰的建立》纽约麦克米兰公司 1968年 彼得·威廉姆斯《简明苏格兰史》 G·A·亨蒂《在自由的名义下》 中文: 詹姆斯·W·汤普逊《中世纪晚期欧洲经济社会史》徐家玲等译 商务印书馆 1996年 托·金·德里《挪威简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972年 孟照祥《英国史》人民出版社 2002年 高岱《英国通史纲要》安徽人民出版社 2002年 孟广林《英国封建王权论稿》人民出版社 2002年 金志霖《英国国王列传》东方出版社 1998年 中国地图出版社《英国地图册》 2000年


    有明刑部右侍郎衔都察院副都御史天津巡抚  林重政
    尾张织田脱藩家臣   铃木重政
    往来馆主               林重政
    北塔死灵法师         Nicholas Ghostaleo
            以上身份,随便选一个吧..........

      2006-5-22 17: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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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重政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身份:城主
      言论:353
      入籍:2003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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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自由大宪章产生的原因

      上杉子宇

      主要内容:《自由大宪章》是英国历史是一个对后世有着巨大影响的政治文件。但是其他欧洲国家的历史中并没有类似的场景,为什么这个政治文件和与其关联的一系列政治斗争独独产生在英格兰,本文从历史遗留,社会制度,民族特点和教俗斗争四个方面来论述这个问题。并且在这个基础上对《自由大宪章》的历史意义给予评定。

      关键词:自由大宪章,英格兰,盎格鲁——撒克逊,王权,诺曼

      自由大宪章是英格兰贵族为了限制王权和维护地方封建势力在王国内的权力以武力逼迫当时的暴君“无地王”约翰签署的一项政治文件。后来围绕这个政治文件的执行又引发了一系列的政治军事斗争,不但牵扯了英格兰国内教会,王室,贵族,独立骑士等等大大小小的势力,包括苏格兰,法国,神圣罗马帝国这些欧洲封建国家也在不同程度上被席卷进来。自由大宪章的内容及精神在英国日后的政治风云中多次被各派按照己方的利益给以不同的解释和表述。我个人认为大宪章本身的意义相对于后世人对其的利用价值来说,倒是略有不如,反而这个政治文件及相关政治运动产生的历史因素,更有意思。

      在中世纪的欧洲,封建中央王权与天主教神权和地方贵族势力的角逐与斗争是当时政治军事行为的主题。而欧洲不论是拉丁系的法兰西也好,日耳曼系的德意志也好,还是错综复杂的意大利,都无法摆脱这种政治旋涡。孤悬与欧洲大陆的英格兰王国,交融了各种不同的大陆民族的文明成果,走出了一条既属于欧洲封建社会特点,有拥有大量独特元素的社会发展过程。自由大宪章就是这种独特文明一个体现。在欧洲大陆各主要封建国家加强中央王权,削弱地方贵族特权和天主教教权的大趋势下,英国却产生了以限制王权为主要目的,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法律约束性的这个政治文件。只能说,自由大宪章和自由主义,光荣革命,君主立宪甚至工业革命一样,都是在英吉利这快特殊土壤中产生的即具有历史必然性又散发着偶然色彩的历史现象。不论各家的观点出于怎样的立场去给其定义,自由大宪章都应该是完完全全不列颠式的,更确切的说是北欧系加拉丁系加日耳曼系而衍生出的不列颠式。所以在分析自由大宪章之前,更应该首先去探索产生的土壤,严谨的说就是去分析一下其产生的民族人文环境。

      不列颠民族的构成较其他欧洲国家复杂,其他的西欧重要封建国家在民族构成一般就是日耳曼系加罗马——拉丁系。而且或多或少的会受到一些东方非基督教文明的影响,比如意大利民族文化中有很强希腊——拜占庭色彩和撒拉森影子,法国即使一只是一个比较严谨典范的天主教国家更有查理大帝这样一手抓剑一手拿《圣经》的骑士僧侣,也不可能完全排除来自西班牙边区的摩尔气息。而似乎很遥远的突厥人同样可以把他们的民族因子借助基辅罗斯这座桥梁播向德意志。但是假如我们把英吉利与法德意比较的话,情况真的会因英吉利海峡和北海的存在有显著的变化。

      首先和其他西欧民族一样,日耳曼系加罗马——拉丁系的架构是相同的。但是罗马人没有象他们在高卢和西班牙作的那样,将征服地打上完全的拉丁印记。苏格兰的多山的高地散发着德鲁依的神秘味道,和黑暗的条陶堡森林一样,这里是罗马重装步兵无法跨越的障碍。哈德良皇帝修筑了著名的哈德良长城,即保护了拉丁文明的种子,也在另一方面隔绝凯尔特人,使得这个民族在一定的隔绝中孕育着自身的独特的文化。这就构成了与欧洲大陆的第一个不同性。第二个不同性是是强烈的北欧文化氛围。总体上说维金人同样是日耳曼的一支,但是他们和昂格鲁——撒克森人不同,几乎没有受到拉丁文明的熏陶,他们和原来的凯尔特文明一样,以其极端的原始性冲击了日耳曼系加罗马——拉丁系的架构。一位12世纪的编年史家德海姆的塞蒙曾有机会读到一本久已失传的北欧版《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据他记载,这些北欧侵入者仿佛从天而降,就像一群狼或是一群蛰人的黄蜂,对这片地区发动了袭击。他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挥动长剑在教堂,住宅,谷仓和作坊间横冲直撞,滥杀无辜,并将一些人掳为奴隶以便日后出卖。*1至于诺曼人,正如维金人和自己的日耳曼同宗昂格鲁——撒克逊人不同,他们也不同于世纪横扫英伦三岛的维金同宗丹麦人和挪威人。相对于当时英伦三岛上的各族,他们所传来的拉丁文明已经高度法兰克化了,而他们的封建程度也更“欧洲”一些,远远高于岛上原始氏族气息浓厚的各部族王国。封建封臣关系最初出现在高卢西北部,(严格意义上的“法兰西”)法兰克人在那里居多数,后来扩展到卢瓦尔河到莱茵河地区,以及欧洲大部分地区。从9世纪起查理曼的骑士将这种关系在意大利北部和中部强制推行;诺曼人又将它传播到英格兰和西西里岛,那里的人原来对次毫无所知。英格兰是在被诺曼底的威廉征服(1066年)后几十年进入封建社会的。*2

      写上面这些到底意义何在,又何自由大宪章的有什么关联?假如不分析不列颠特殊的民族性,又如何能证明自由大宪章出现于英格兰而不是其他西欧封建国家的必然性?

      由于这些蛮族的不断入侵,由于英伦三岛本土文明阵阵激荡。使的英国封建制度和大陆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如在大陆非常典型的封建典范“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在英国就变成了“我的附庸的附庸还是我的附庸”。为什么会如此,因为西欧主要的封建国家都是查理帝国的遗产,而英伦三岛并不是查理帝国的属地。所以岛上在封建氛围上罗马系在一定程度优于日耳曼系。构成法兰克王国到查理帝国到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的马克公社制,亲兵制等因素在不列颠不如欧洲大陆那样具有影响力。而诺曼人入侵不列颠已是查理帝国灭亡后一百多年之久的事,堂堂的几位法国国王秃头查理也好胖子查理也好,都经常被一群北欧海盗围困在巴黎城数年之久。诺曼底公国形成于加洛林王朝和卡佩王朝之间。那时的法兰西是如何的场景?卡佩王朝建立伊始整个法兰西因被诸侯割据而四分五裂。国王的实际统治区域仅限于王室领地,即处于塞纳河与卢瓦尔河中游南北狭长地带里数处不相连接的地方,时称“法兰西岛”,其中包括巴黎和奥尔良等城市。当时,法兰西领土共有45万平方公里,而“法兰西岛”的面积却不到3万平方公里。更有甚者,即便是在这快面积不大的王畿内,国王仍无法全面做到令行禁止。一些桀骜不逊,不听王命的封建主往往凭借其实力,建筑城堡,在交通要道上拦路抢劫。*3这给诺曼征服者留下的印象应该不会太好。所以威廉一世在征服英格兰后竭力的削弱地方势力,限制贵族权力和保障国王的权威。一方面没有像入侵高卢的日耳曼人那样同化当地的罗马——拉丁统治者,而是竭力的压制昂格鲁——撒克逊地方势力;对待自己的亲兵和当时大批的跟随渡海的骑士佣兵,在赏赐上更注意避免克洛维,丕平,查理曼等人犯过的错误。英格兰贵族的封地少且分散,而且被王室领地重重分割,即使是一些大功臣,大的封建主,他们的大快领地也大多集中当时的法国而不是不列颠。除此之外,贵族的特权也不如他们的欧洲大陆同行大和广。之所以采取这两方面的措施是因为至少可以先扫除一部分根基深厚的地方贵族势力。而那些新封的贵族相比于那些老的地主酋长来说对中央集权的危害性还没有那么大。对封臣的领地作一些特殊处理一是削弱他们的实力不使出现法国国王的领地没有伯艮第公爵大的情况,二是即使有一些小的动作也可以迅速平定,不使谅成大灾。把大封主安置在法国虽然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分裂的危险,但是毕竟隔者一条英吉利海峡,保险很多。安茹公爵和诺曼底公爵常常被授予那些对王位有极大窥视欲望次子。

      这种政治情况在当时的欧洲来说还是比较“超前”的,所以英格兰的国王凭借着强大的王权调动军队,征发粮饷,屡屡打败貌似强大却软弱无力的法国国王和他手下那些各怀鬼胎的贵族骑士。英格兰的强大却不是贵族们所喜闻乐见的。因为当时并没有现代国家民族的概念,打仗增强的是英国国王的势力,与我有什么关系?中世纪的欧洲人认同的是封建领主,各世俗王权多是有其名而无其实,国王只是众多领主中最大的一个而已,其权利一般不会超出有限的王室领地范围。*4这种封建意识是深入人心的。面队本国的特殊情况,英格兰的贵族是不能够容忍的。在欧洲大陆普遍王权受限于贵族权和教权的情况,他们不能够容忍自己的国王对自身经济利益的侵犯和剥削,不能容忍无休止的为增强英格兰国王势力的战争而流血伤亡。正象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面队中国强大的中央统一集权,日本的中央皇室不能容忍地方大名守护拥权自重割据一方而不断努力抗争一样,只是两者的目的刚好相反一样。在实际的利益面前,诸如什么忠诚,荣誉,责任,义务等封建道义都成了一堆鬼话。那些充满荣誉的诺曼军事新贵也好,那些早已压抑多时试图东山再起的盎格鲁——撒克逊旧勋也好,都不能容忍自己国家国家的封建政治“游离与正统”之外。力量之火压抑已久,直等爆发罢了。

      除了政治上的因素外,英国的国民性格和当时的民族心理倾向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从历史来看,英国的民族统一性强于德国,西班牙,意大利等,但远远不如法兰西。生**好自由,独立的凯尔特人和其他土著民族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屈服于强权,恺撒的重装步兵方阵,长腿爱德华的长弓手们可以将他们逼入贫瘠的深山老林中,但不能使他们屈服。古代爱西尼亚女王波狄西亚率领部众反抗罗马人时采取以血还血的手段,凡攻略之地,杀的鸡犬不留。伦敦遭到了大屠杀,男女老幼无一幸免。虽说这次大屠杀可能是这个小岛历史上最可怕的一页,但是后代的绅士依然赞同女王,认为“为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而献身,杀敌和严惩本民族中所有同侵略着沆瀣一气的败类,是人类的基本权利。”由此可见这个民族对于自由不计代价的追求与向往。*5直到被大航海时代的无限商机吸引,才使苏格兰和英格兰合并,那已是后话了。直到现在,苏格兰人强烈的自尊心和独立意识仍然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再来看英吉利大家庭另一个主要成员昂格鲁——撒克逊人,他们是和创建法兰克王国,查理帝国,神圣罗马帝国的蛮族战士一样,是来自寒冷黑暗的中欧北欧的日耳曼人。正是这些人在罗马帝国的废墟上建立起了西欧的众多典型封建国家。那种封建制度正是他们由自己在部落时代盛行的马克公社制,亲兵制再加上教权的影响下慢慢演变确立起来的。带着这个背景的昂格鲁——撒克逊人,把他们在英格兰早期的统治深深的打上了部落军事民主制的烙印。在英格兰早期的政治中。即使有阿尔弗雷德大王这样的英雄,也不能结束七国时代,一统江山。而维金人的不断入侵更是加剧了这种情况。韦塞克斯的艾尔弗雷德大帝利用结构类似于早期罗马——日尔曼帝国的部队来抗击北欧的维金人,来保护他的王国。*6为了完成这种战略体系,必须加强地方力量。建立军镇,给予地方以自卫作战的权利自由。在韦塞克斯,当地居民被派遣去保卫他们居住的部队并肩工作。此外,地区防御继续由普遍招募的队伍和精锐部队来维持,他们并不是在国王手下服现役。*7一切看起来都在按部就班的像“正常途径”发展,和欧洲大陆上没有太多的不同。但是诺曼人的入侵打破了这一点。作为一个少数入侵者,且立足未稳。威廉和他的后继者为了巩固统治需要集权。对当地这种妨害集权土著政治体制进行了扫除,对凯尔特人和昂格鲁——撒克逊人实行民族压迫。但是久尔久之当民族矛盾趋于缓和时,诺曼贵族自己也会不满和生变,中央集权的功劳作用早已被眼前利益所击败。而对于凯尔特人和昂格鲁——撒克逊人来说,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是支持这项文件,因为其削弱了诺曼人的统治基础,又符合自己的实际利益。这种斗争是综合起来就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争取“自由”的斗争。“自由”的传统起自何时?有一种说法是:它起于盎格鲁——撒克逊的时代。当时,国王的权利受到限制,人民的意志主宰国家。因此,盎格鲁——撒克逊是一个自由的时代,人民享受着充分的自由。但这个传统被诺曼征服打断了,自征服者威廉及其后代篡夺了英国的王位后,英国人就在一副“诺曼枷锁”下生活,失去了往日天生的“自由”。*8所以自由大宪章的签署也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反抗诺曼军事贵族统治压迫和恢复民族传统的意义。另外自亚瑟王时代起,不列颠各族对英雄骑士精神的崇尚是非常的强烈,从阿尔佛雷德大王到威廉。华莱士都是如此。即使像狮心理查这种按照中国思维来说是个不折不扣黩武狂人,在英格兰受的尊崇和景仰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很难想象有着深重圆桌骑士传统的英格兰人会忍受约翰这种无义小人的暴政。

      除了以上两个主要因素外,还有一股暗流同样是存在着的,虽然在这场政治运动中表现的不明显,而相对与前两项在马克思主义的史学研究中也容易被忽视,这就是天主教教会的作用。不列颠地区在欧洲宗教史上不像法国,德国等国总是处在风口浪尖上。但总是一个罗马天主教教会的统治边缘地区。罗马教会希望加强对那里的管制。相传罗马教皇在罗马市场见有英国青年之出售,唯此辈青年何由至此,吾人殊难索解耳。英童貌颇端正秀美。教皇问之,答谓系昂格罗人。教皇乃曰:“假使此辈得有福音,则不复为盎格罗人而将为安琪儿矣。*9昂格鲁——撒克逊人自七国时代接受了基督教,但诺曼似乎不太吃教会那一套。早在侵扰欧洲大陆的时期,修道院就是“重点攻击对象”。当时的教堂里,常可听到这样的祈祷:“啊,上帝,把我们从这些北方人的惩罚下拯救出来吧!”*10所谓历代英格兰王朝的国王都不太臣服于教会,从强悍的亨利二世到同样大名鼎鼎亨利八世,和罗马教廷的冲突摩擦就不断。那位十字军的狂热分子狮心理查与其说是对上帝“忠心”,不如说是效忠于东方的财富土地罢了。只是相对来说英格兰王室只管自己领地的事,很少直接干涉教廷事物。所以不是特别的极端。在西方国家中,英国率先获得确立了宗教信仰自由,但是真正做到不计较异教信仰和观点,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11教廷并不会坐视自己的势力被英吉利海峡阻隔。虽然贵族们的行动并非为了“上帝”,但是削弱了王权对于教廷总是好的。所以煽风点火和“清君侧”带上神圣的光环也是免不了。综观自由大宪章的条文,“以上帝之名义”之云彼彼皆是。作为监督国王的摄政人员中,天主教的教士长老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在这个时期,教会是反王权的,和1640年革命时的立场完全是不同的。

      带这这些因素,这个自由大宪章的意义可谓是跨越了民族,阶级甚至世俗。可谓“敬天景命,名正言顺”。而后世的资产革命分子为了自己的阶级利益,也给他带上了自由,平等,博爱的花环,将其鼓吹为为英国人民追求民主,自由的一份“神圣革命宣言”,其地位直追《权利法案》,《人权宣言》等。

      但事实是如此吗?虽然英国的革命和社会改革一向以自上而下和“不流血”而著称,但是由那些中世纪的贵族,地主和僧侣去为“人民”争取什么自由平等博爱不是太过荒谬和可笑吗?其实这种手段东西通行,和康有为在维新变法时的《孔子改制考》《新学伪经考》一个性质,甚至还不如后者高明。实际上不但未见是进步,在某种意义上还是一种倒退。因为对英国封建历史的评价不能以约翰是暴君还是贤君为标准。只能说封建统治中央集权的加强是一种进步的历史趋势,能够在一定时期适应提高生产力的发展。专制王权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它能消除国家的分裂状态,克服贵族的分离势力,建立统一的民族国家。因此,专制主义是民族国家在其初建时的一种需要。*12讽刺的是英国在大宪章签署以后未见国势有什么增长,倒是对外虽经几度沉浮,但总体上继续“失地”,势力被逐出欧洲大陆;对内贵族内战不断,约克家族和兰斯开特家族的红白玫瑰战争混战百年。最后直到都铎王朝结束内乱,重新加强中央王权,国家才乘着地理大发现的“东风”又兴盛起来。当然也不能说自由大宪章对后世的光荣革命,自由主义等一点影响没有。就内容和形式而言,《大宪章》不过是封建时代鼎盛时期所颁布的一部封建法和习惯成文法文件而已,但它却因一种精神而不至于湮没在档案馆浩如烟海的故纸堆中。*13自由大宪章反抗暴政,争取权利的精神被后世所继承,而且封建时代的议会制度通过这个政治文件得到了权威的确认。但这仅是一种精神的传承,是影响英国非常深远的自由主义的重要体现。但不可能改变自由大宪章完完全全的封建性。正如苏联提倡人体艺术,中国由于儒家理学精神的影响不提倡甚至反对。如果以此来论证中国和苏联的共产主义性质是很可笑的。再比如,贵族孟德福德反抗王权,并根据《自由大宪章》的精神创立了早期议会制度。但是孟德福德是从自身集团利益出发从《自由大宪章》寻求论据来支持早期议会制度。而不是《自由大宪章》促使孟德福德去发动武装政变。从这个角度上说,是议会或孟德福德成全了《自由大宪章》,而不是《自由大宪章》成全了议会或《孟德福德》。

      虽然自由大宪章有一些消极和倒退的成分,但是正如前面的对其产生的分析来看,也具有一定必然性。因为即使隔着大海,不列颠文明仍然是西欧文明的一部分,其发展既有自己独特的民族风格,也会和大陆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如第一段所述的,中央王权和地方贵族劝,世俗权和教权的斗争,始终是西欧封建社会政治军事的主线。《自由大宪章》就是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网络中,依托英格兰特殊的国情产生的一个政治果实。本文的观点有许多是一家之言,理解性的错误也恐怕不免,关于这个问题,许多学术论文也说的很清楚,为避免重复,可能有一些猎奇的感觉,望师长提点。

      1*(美)戴尔。布朗:《北欧海盗——来自北方的入侵者》,华夏出版社2002年版,第三章101页

      2*(法)德尼兹。加西亚,贝尔纳代特。德尚等:《欧洲史》,海南出版社2000年版,第四章210-211页

      3*吕一民:《法国通史》,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三长31页

      4*姜守民:《民族国家形成时期英国殖民扩张特点探悉》,《世界历史》2004年第2期(总第165期),79页

      5*陈晓律,王苏琦,王君,袁满著,《英帝国》,三秦出版社2000年版,第一章6页

      6*(美)杰弗里。帕克等:《剑桥战争史》,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四章125页

      7*(美)杰弗里。帕克等:《剑桥战争史》,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四章126页

      8*钱乘旦,陈晓律著:《英国文化模式溯源》,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一章22页

      9*(英)韦尔斯:《汉译世界史纲》,商务印书馆民国十六年版,第三十二章542页

      10*(美)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8年版,第十一章322页

      11*(英)阿诺德。汤因比:《人类与大地母亲》,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七十六章539页

      12*钱乘旦,陈晓律著:《英国文化模式溯源》,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一章34页

      13*陈晓律,王苏琦,王君,袁满著,《英帝国》,三秦出版社2000年版,第二章53页


      有明刑部右侍郎衔都察院副都御史天津巡抚  林重政
      尾张织田脱藩家臣   铃木重政
      往来馆主               林重政
      北塔死灵法师         Nicholas Ghostaleo
              以上身份,随便选一个吧..........

        2006-5-29 17:4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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