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宰相既破德川伪幕,乃尽反伪幕之政。彼先锁国,日光宰相遂大开门户。
不数年,举国皆舶来之物。其物至、其贾亦来;彼贾既驻,其俗遂渐。朝鲜最近,商贾亦最众,其俗所传最多,时人称为“韩流”。国中之人多有受韩流所惑者。
而彼韩人颇多不忘“壬辰、丁酉”之怨者,常口出大言曰斩尽杀绝以报旧怨。天享志士本多不喜韩流者,闻是言,越恶之。纷纷上言,请日光宰相禁绝韩流。日光宰相闻之但曰:“哦,哦!”而已。众人不解,议之以为宰相初开门户,不欲朝令夕改,于是多静观待变。
日光宰相本亦不乐韩流,初有禁绝之意;不期秋夫人钟爱韩之演剧如长鼓舞、假面舞、板索里之类,日光宰相敬爱夫人,不敢从清议言而行禁绝韩流之事。秋夫人闻之甚喜,多招宰相同观演剧。宰相不敢拒,勉强陪伴,初如坐针毡,久之,得其味,亦溺于其中。
日光宰相久不禁韩流,志士清议非之。宰相内惧夫人,本身嗜好又深,然而又外秫清议。于是深恶人言己喜好韩流之事,左右有敢言之者如触逆鳞,多寻事杀之。年余,以莫须有之明谏暗讽故,杀星田民部、镇守府军监求理、岩乃川兵卫、柳生左卫门等。近侧当面无敢再言“韩”者;退之,多以日光宰相为笑柄。
古人尝云:“十里无真信。”;又云:“附耳之言,流闻千里。”
人于越州闻此事则云:日光宰相深恶韩流,臣下有稍涉之者,必罪而杀之。
武田右近闻而思之曰:“涉韩流者虽非良善,然亦不可谓奸邪;日光宰相乃大智慧者,岂有以此诛人之理?此必效朱洪武除却功臣之计。罗织谗人,仆之长技,当往关东谋功名。”
武田右近既至关东,搜求日光诸臣阴私;未料诸臣防意如城,搜求百日而一无所得。武田馁之,且囊中渐空,乃有归国意。
行至那须,突闻二韩商闲谈言那须城主人龙形貌绝类朝鲜国王……武田右近闻之如获至宝,造作百般罪名讦之。又上书日光宰相云身居高位而嗜好韩流者皆品行卑污,人龙之外又牵及重臣前田四郎、藤堂益次等。
日光宰相久不闻韩流之事,正喜己之得计,突得武田书状,倍言嗜好韩流有种种不堪……虽直指人龙等而非诋宰相本人,宰相亦恨之切齿。一面命人龙等切腹,一面招邪僧武藏坊与巫师囚狱佑征一密议。随即,赐衣予武田右近奖其直言。实则此衣由武藏坊以贞子之发织就,囚狱佑征一又书毛利邪咒于上,必致武田右近于死。
武田右近以己罗织构陷日光重臣多人,赏衣太薄,滞城下以待后赏。日光宰相则待武田右近咒作而死以泄己愤。
待之经月,未见咒作,日光宰相怒不可遏,命织田主水先诛武藏坊与囚狱佑征一,再往杀武田右近。主水至逆旅,彼已遁去,盖囊中金尽,赊欠无能尔。
日光宰相得报更怒,乃患半身剧痛不可医治之疾……
武田右近归越,将宰相所赐之衣献其主朝仓越前守,得稍迁其官。而外间皆传,武田右近行越前守之反间计使日光宰相错杀人龙云云……又数年,有人龙旧臣绯村治部少等那须四十七浪士突入一乘谷斩朝仓越前守之首,而越前守正着宰相所赐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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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宰相:“……一入此门,无可抽身,凡临阵退缩的,都会遭遇祥瑞……”。所以我也没办法,被涉及的大家表生气啊!我是无辜的!